话怎么说呢,松言可没那个意思啊,今天我一说你生日他就说得过来,本来想买礼物的,晚自习上完太晚了,明天给您补。”
骏哥视线偏了偏,落在从进门就被顾松言护在怀里的人,“这就是阿远说的同学?不给我介绍一下?”
顾松言:“这个就是骏哥,下次见了记得打招呼。”
这次摆明了不让他叫那句骏哥。
骏哥端着酒放在桌上,将童倦的名字在舌尖品味了下,“会喝酒吗?长得倒是挺白净,一脸乖学生的模样,没来过这儿?”
童倦这次不敢乱点头了,转头去看顾松言。
“看他干什么,在这儿,所有人都得听骏哥的,让你喝是瞧得起你,就是顾松言也得听,喝吧小朋友。”有人先说,紧接着就有人起哄。
“一回生二回熟,喝两杯下次就知道味儿了。”男人拨了下身边陪酒少年的下巴,低头亲了一口,“对吧宝贝儿。”
“嗯……”少年嗓音黏腻,带着娇软的讨好,窝在他胸口撒娇,“那您多喝点嘛,回头再开一瓶更好的,我喂您。”
顾松言伸手接过来,指尖掠过童倦的手指,“他不会喝酒,我来。”
童倦看他端过酒杯,微微滚动的喉结和暗藏阴郁的眼神,和平时那个清冷学霸截然不同,是他没见过的完全陌生的。
和骏哥以及每个人说话的时候都游刃有余,让他觉得自己像一个局外人。
顾松言那时候在这儿和人打起来,走的时候被对方拉了一帮人堵了。
他一个人打不过那么多人,手上头上全是血,还是不要命似的只会攻击,活像电影里演的那种被设定了程序的死士。
骏哥听见动静出来,看见这少年眼底的暴虐狠戾,还有那几乎具象的阴鸷,那种要把所有人一起拖进地狱的样子把他也吓了一跳。
骏哥救了他。
这是柴意远说的“过命的交情”,至于最痛苦的那段时间都是在他的陪伴下度过。
那段时间顾松言总在这儿喝酒,瘦削单薄的一个人就坐在角落,一言不发的喝酒,也不跟人说话,像个成了人形的锋利刀片。
他像是在寻找一个答案,又像是在找一个平衡点。
骏哥开地下酒吧,形形色色的人都见过,一眼就看出来顾松言被魔障缠住了,他有东西想不明白,极端的用血和暴力在找一个答案。
后来他没再来,应该是找到答案了。
骏哥笑了下,低头凑近顾松言右耳,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问他,“这个小孩儿,就是你的答案?”
顾松言捏着酒杯,半晌缓缓“嗯”了一声。
乐声很吵,童倦就算靠的近也还是根本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只觉得骏哥脸上的笑很刺眼,顾松言软着眼神、浑身戾气仿佛一下子散尽的样子更刺眼。
“顾松言。”童倦伸手扯扯他袖子。
“怎么了?”
童倦舔了舔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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