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样,叫臣去喊人,自己却跳入海中去扯那船锚。”
“若不是他及时绊住了锚绳,叫其中一艘船未来得及逃走,只怕这案子至今也不能结。”
说完这话,沈峥明显感到毓坤的身子顿了下,然后她压抑着什么一般道:“那……人呢?”
沈峥不敢隐瞒,也不愿隐瞒,叩了个头,眼眶发红道:“受了伤,连烧了几日,好在性命无碍。”
感到毓坤似乎松了口气,沈峥心中有了些把握,再次叩首道:“念在他此次立了功的份上,臣斗胆将人带回了京城。”
毓坤的身子猛然震了下道:“擅离流刑之地是死罪,你知不知道?”
沈峥抬起头道:“臣知道,臣也愿意领罪。”
毓坤冷道:“你是觉得,朕不会罚你?”
沈峥道:“臣不敢这样想,臣也知道陛下绝不会召陆英回京,那是不是他就要永远留在千里之外,此生再不得见陛下一面?”
毓坤沉默下来,并没有否定沈峥的话,沈峥第三次叩首道:“所以臣愿意做这个罪人,只求陛下能看在陆英这次立下的大功的份上,免去他的罪责,许他留在京中。”
见毓坤不言,沈峥道:“陛下向来刚正不阿,既然先前处置陆家时没有留情,那么这次论功行赏,陆英是首功,陛下也应赏罚分明。”
说完这话,饶是沈峥心中也很忐忑,不知道毓坤会如何抉择,许久后方听她道:“你倒是好,将朕的话都堵死了,还叫朕怎么说。”
沈峥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听这话是要将人留下了。他正酝酿着要如何说后面的话,但听毓坤道:“现下……人在何处?”
沈峥答道:“如今陆家的旧宅是不在了,他也不愿受京中旧友的救济,便出城赁房而居。”
毓坤想,这倒像是他了,仍旧是那样骄傲的性子。心中涌起千百种说不出的滋味,毓坤扶案坐下,望着沈峥道:“朕知道了,你下去罢。”
并没有说要如何处置陆英,但也没有要将人再赶回去的意思。
待沈峥退后,毓坤独自坐了许久,直到冯贞端了茶来,她才瞧了他一眼道:“去请内阁的几位到暖阁中来。”
冯贞知道她这是要商议赈灾的事,忙向着东边的值房去了。御前会议一直开到深夜,才将基本的事宜议定。
蓝轩自然也在,自那夜他离了暖阁,这两人倒是鲜少有独处的时候。这会儿冯贞瞧了瞧蓝轩,又瞧了瞧毓坤,见两人皆是公事公办的样子,不由在心中发起愁来,又想起今日来的沈峥说的那番话,陆英回京这样的事,蓝轩又如何会不知道?毓坤既将人留下了,少不得这位主儿会如何发作,现在没事人一般,怕是有更大的风雨在后面。
这么想着,他越发头疼了起来。
待到散会,送几位阁臣出了乾清宫,冯贞刚回身便听毓坤道:“你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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