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人散之时，她才从后台来到了伊诚的面前。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姿琦侧头微笑着，强忍着眼泪。
“我也是这种感觉。”伊诚点点头。
“我之前做过一个梦，梦到我变成了一条美人鱼……”姿琦伸出一根手指，在虚空中轻轻触摸着伊诚的轮廓。
“梦见你，梦见你叫我蓝冰。”
“那不是梦。”伊诚认真地说到，“我千真万确养过你。”
到现在为止，他还没太明白女神蓝冰是怎么会以真人形态在为花间女子学校做校庆表演的。
他现在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把她带回去。
没有他的梦境食物，蓝冰会死的。
而他也已经有些习惯了晚上有人陪伴的生活。
“我说过iillnu”
“hateverseekis”颜姿琦破涕为笑。
两个人互相凝视了几秒，终于能接受现在的转变。
一个是女神变成了真人。
一个是梦境变成了现实。
这大概也只有在奇幻小说中才会发生吧？
“那个，请问你……”两个人张了张嘴，异口同声说到。
“你们跟我来一下。”
伊诚侧头看去，只见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站在他们的面前。
颜姿琦的父亲叉着腰，眼神严肃地看着他们。
……
看得出来，颜姿琦的父亲很生气。
一路坐在他的车上，跟着他一起回到燕子居别墅区，进入豪宅……
颜姿琦的父亲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他还让伊诚去洗了个澡，丢给他一身干净的衣服。
等伊诚把衣服换完，三个人才平心静气地坐到沙发上，开始了认真的成人间的对话。
姿琦把一杯热水递给伊诚，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注意到父亲不善的目光，她坐到了单人沙发上。
“你不介意我抽根烟吧？”
颜父扬了扬手中的香烟，表示压力山大。
伊诚也不敢说不，吸烟有害健康。
颜父点燃香烟，深深吸了一口，然后重重吐出。
颜姿琦咳嗽起来。
他赶紧把香烟掐灭在烟灰缸里。
颜父打量着伊诚，从头到脚都打量了一遍。
伊诚在心底里微微叹息。
到现在他都没理清楚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颜父叹了口气，这个小子比他想象中长得要好看一点，但他向来不是个以貌取人的人。
“所以你跟我家资琦是怎么认识的？”颜父装作轻描淡写地说到。
实际上颤抖的手指出卖了他。
“做梦认识的。”伊诚如实回答。
我信你个鬼。
“说实话，我没有别的意思。”颜父的目光在他和女儿之间来回，最后又落到了伊诚的身上。
“真话就是，系统送的，然后做梦的时候见的第一次面。”
伊诚如实说着，他对第一次在梦里面弄死了小美人鱼感到非常内疚。
“咳咳。”颜父现在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
“在数学竞赛上认识的。”颜姿琦赶紧打着圆场，“当时有一道题目是从梦境出发，然后谈到计算机系统中的随机算法。”
“哦，原来是这样。”颜父点点头。
他对女儿的这个回答还算满意。
至少这个小子的数学成绩不算差。
“你们进展到哪一步了？”
“爸！”
颜姿琦娇嗔地瞪了他一眼。
完了完了。
还没过门，胳膊肘就向外拐。
颜父面容憔悴，黯然失色。
他那个乖巧听话的女儿还从来没有这样过。
……
伊诚默默观察着中年男人脸上的表情，如同芒刺在背。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谈话比他之前经历过的所有考试都要可怕……9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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