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凡干咳一声，凑过去：“老何，生气了？”
“哼！”
何永山哼的越发大声。
赵凡叹了口气：“老何啊，我这也是为自己好，你也知道，我停学了一段时间，丢的基础太多了，就算回学校也很难补回来，反正都要参加高考，早一年迟一年不都一样？”
“一样？”
何永山炸了，跳起来，手指戳在赵凡额头上。
“今年你还有奋斗的劲，明年你还能有？赵凡，你现在还能耐心学，是因为你还有这个心，你敢保证，明年还有同样的心？这半年，你学了多少？”
何永山一番话说完，赵凡陷入沉默。
这半年，他有学，但没学多少。
事情太多，需要时间处理，根本分不出心神。
何永山叹气，掏出一份试卷：“我也不废话，说多了你还烦，来吧，把这份试卷做了，让我看看你的水平。”
赵凡：“……”
要翻车。
想是这么想，赵凡动作上却干脆利落地坐下，开始写答卷。
三张主科，赵凡花了三个小时写完，何永山用了不到半小时批改完，分数非常糟糕。
“啪！”
何永山把试卷往赵凡面前一摔：“这就是你在家学了半年的成果？三门主科，只有一门语文及格，赵凡，你确定你是真想高考？”
高考中，三门主科是得分关键，三门主科就一门及格，这分数……
何永山捂着心口：“你走吧，看你在这儿，我火大。”
赵凡默默离开。
他也没想到，明明自己学的不错，可到了试卷上，居然考的那么差。
难道真要回学校？
“啪！”
肩膀被拍了一下，赵凡没动。
“啪！”
又一下，赵凡还是没动。
“我说凡哥，你这是被老何打击过头了？”
赵凡瞥了眼陈天宇：“别搁这儿幸灾乐祸，老何就没打击你？”
陈天宇一听，顿时就蔫了。
“怎么没打击，那是把我往死里打击啊，我都快觉得我不是人了。”
陈天宇情绪非常低落，但很快就振作起来，问起他大哥陈建宇的事。
“你们那儿是不是最近挺忙的，我大哥都好几天没回家了。”
赵凡自然不会说陈建宇目前处于失踪状态。
“是啊，挺忙的，他被我派出去做考察，总之，近期是不可能回来的。”
陈天宇眼里闪过羡慕：“真的啊，这可真是太好了。”
他什么时候也能到这种地步？
不知不觉，陈天宇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一手搭上他的肩膀，赵凡说：“不用羡慕，你要是能考上大学，未来比你大哥还好。”
陈天宇干笑几声：“我要是能考上大学，也不至于在这儿羡慕我大哥。”
陈天宇很清楚他的脑子不聪明，根本不敢去想考大学的事。
“算了，不说这件事，说多了我都觉得浪费口水，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学校？”
赵凡正要说从没打算，话到嘴边突然停了。
是今年一口气拼了，还是等明年再说？
何永山的话有些难听，但是事实。
赵凡以后注定会很忙，现在还能腾出时间，明年说不定。
陈天宇疑惑：“想什么呢？”
“过两天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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