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
刘忠矮胖的身子晃了晃,深吸了口气才开口道:“贵客亲启,一万两已送至城外十里万年松下,请收下薄礼。吾得以升为礼部侍郎多谢贵客相助,待吾执掌三省六部时,北周军队攻入宋境,吾吾”
刘忠额上渗出了冷汗,他匆忙用袖子擦拭了一下,观察着嘉帝的脸色。
赵清幼见他支支吾吾,着急道:“刘公公你且继续念啊,若是不认得上头的字,清幼可以为替你念。”
刘公公见嘉帝没有阻止的意思,咬了咬牙念了下去:“北周军队攻入宋境时,吾必命人敞开御京大门相迎马培敬上。”
“哼!”
嘉帝震怒,一掌拍在了沉重的楠木桌上发出了一声巨响,吓得众人皆一哆嗦,“执掌三省六部,你怎么不干脆把朕的皇位也一并拿下得了?”
马培已经抖成了筛子,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声泪俱下地辩解道:“陛下,这不是真的!是有人在陷害微臣啊,微臣对大宋忠心耿耿,绝无半点二心,这纯粹是诬陷啊!”
“公主,微臣真的是一时疏忽才怠慢了您,您为何要如此狠心,将这脏水泼到微臣身上!您想为颜将军脱罪的心微臣能理解,那也不能陷害他人啊!”
赵清幼面对他的搬弄是非,泽唇凉凉挽延一缕迤逦,露出一抹冷笑道:“若是我搬弄是非,那不如让人去查查马侍郎近期账簿进出,或将城外十里的万年松下挖开看看,不就一目了然了吗?”
“不用那么麻烦,”这时,那青年侯道,“进宫前微臣已经顺便派人前去查看了,把人和东西都带上来吧。”
他一声令下,便有侍卫押着两个侍从,还抬着一个沾满泥灰的木箱。
马培老泪纵横的脸瞬间僵了下来,大气不敢喘一声,颤着身子看向上方脸色阴沉的嘉帝。
那两个侍从神色惶惶地被带了进来,看到地上跪着的马培,立刻哭着道:“马侍郎救命啊!”
“陛下饶命啊,我们只是听从马侍郎的话做事,并不知道这银子是要给北周奸人的啊!”
木箱被撬开,里面放满了白花花的官银。
马培一言不敢发,泪痕还未干涸,瞪直着眼呆若木鸡。
“若不是舅舅暗中阻止,不知还要有多少大宋子民的血汗钱要流入北周人的手里!还请父皇明鉴,还舅舅一个清白!”赵清幼伏身为颜绰邀功开罪,姿态谦恭道。
她心中激动不已,手轻颤这,这下就可以洗脱颜绰身上的冤屈了。
嘉帝沉吟着,赵清幼在煎熬地等待后,他终于开口厉声道:“来人!把这通敌枉法,不知天高地厚的叛国贼给朕拖去刑部,审清罪状后立刻行刑!”
一声令下,外头的侍卫迅速进来将魂归西天、六神无主的马培给强行脱了出去,连带着他的那些罪证一起被带了下去。
随后他又对刘忠道:“去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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