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拂衣?”念尘看着纪拂衣,旋即笑了起来,然全不似偶然相遇的欣喜,只听得她道,“可算找到师姐了。”
纪拂衣本想问念尘有否遇见妖修,此刻咽在了喉中,只握紧仍躁动的怀霜剑,微微蹙眉,看着念尘。
念尘也自海域中来,但显然施了除尘术,身上干干净净。
她抬手将散落的碎发挽过耳后,与纪拂衣笑道:“我一直很好奇,为何昆仑首徒,只能是你们玉虚峰剑修?”
她笑得极温柔,却与琼阁会上同纪拂衣笑谈的模样全然不同。
“大师姐。”念尘放下挽发的手,语气似乎肃了肃,佩阿笔出现在她手中,闲惬地转了转,她才拖着长音接道,“可否……为师妹解惑?”
话音落下的一瞬,数十张明黄的符箓乍现在空中!
佩阿笔狠狠一挥,符箓尽数向纪拂衣扑去,气势汹汹,势要锁住她八方的气机。
纪拂衣神色一肃,立时扬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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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云英看着挡住他去路的沈惊云,心中忽然生起一抹不好的感知。
“秦师弟。”沈惊云握着裂风笛,笑得一如往常,给秦云英的感觉却与往常全然不同,很快听得他问道,“振天铃师弟这段时日用得如何?顺手否?”
秦云英闻言,双手颤了颤,眉目间的傲气被惊讶与防备之色覆盖。
他掀起眼睑,压着心中瞬生的疑惑,警惕地看着沈惊云,不答反问:“师兄这话什么意思?我们此行是来夺定雷钟,与振天铃何干?”
沈惊云把玩裂风笛的动作顿了顿,挑眉:“夺定雷钟?”
此话问出,他身上传来的危意弱了些许。
秦云英双手掩在宗服袖袍之中,浅金色的流光在指尖流转,仍不敢放松警惕,接道:“师兄不记得了?”
沈惊云看着秦云英,脸上的笑意一点点褪去。似是在分辨他言语的真实性,同时也在脑中回忆。
然而很快,他再次笑了声:“秦师弟,不成想你竟也学会了撒谎。”
秦云英面色一沉。
危意一瞬极其强烈,在他脑海中咆哮起来。
两张阔大的星图同时展开!
沈惊云额间的天印金光熠熠,虚宿星官高升至他身后半空。
裂风笛清鸣一声,他脚下附近的野草尽数失去生机,浅泽干涸。
虚宿不恕秋的威效迅速向外扩散开去!
金铃立时落入秦云英手中,昴宿星官自他身后高升而起。
“叮铃——”
百丈方圆的时空瞬间凝滞!
秦越颤抖着手竭力挥响了金铃,堪堪挡住沈惊云的元婴一击。
他紧咬牙根,咽下喉间上涌的血。眼中一片晦厉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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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宗的元婴修士深行站在崇一身前,一手持法杖,一手立掌于胸前,一圈暗金色梵文将一人环绕其中,锁住了来去之路。
他面无神色地看着崇一,平声道:“师妹既有天生法眼,不若与深行论一论,《大乘真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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