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
简直惨绝人寰啊。
她挠了挠头，忽的额头一疼，紧跟着面前落下来一本医术，啪的掉在地上。
“呀！四妹，我不是故意的！”
顾婉婉清脆的声音响起，明明说着道歉的话，却完全听不出来她的歉意在哪里。
这种小手段，顾长歌当然知道。
她言笑晏晏，十分温柔的点了点头，“没事，三姐只不过一时手滑而已，实属正常。”
“对对对！”顾婉婉见她硬生生的吃瘪，心里舒坦。
她得意扬着下巴，朝她伸出手，“麻烦四妹把书捡给我？”
顾长歌哦了一声，道，“自然的。”
她蹲下身，把书捡起来，然后站起身，看着顾婉婉。
顾婉婉大爷一样的哼哼，“书呢？给我吧！”
“好。那三姐可接好了！”顾长歌忽然笑嘻嘻的道。
她画风变得太快，顾婉婉直觉有什么不好，正要开口呵斥，只见那本书被她甩了过来。
直直的砸在她的眼睛上！
一阵酸乏涌上来，顾婉婉哎哟的叫着，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掉。
“哎呀！”顾长歌矫揉造作的捏着嗓子，模仿刚才顾婉婉的口吻，“三姐，我不是故意的！”
“你！”到现在顾婉婉也明白过来了，她当即气急败坏的咬牙。
顾长歌不是个息事宁人的主，故意挑衅她，“三姐啊，刚才不是说让你接好了吗？你怎么连这么一点小事都办不好？”
“顾长歌！”顾婉婉大声喊叫，全班都静下来，看着这一幕。
万众瞩目之中，顾长歌声音洪亮的答了一句，“到！”
一群人哈哈哈的大笑。
顾婉婉还要继续纠缠，陈明珠推了推她，还有一些学生也注意到，夫子来了。
众人瞬间散开。
顾长歌也坐回了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仿佛刚才的事情，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把脸给找回来了，顾婉婉却又吃了亏，心里闹得慌。
一节课都在盘算着，怎么跟顾长歌算账。
思来想去，她觉得，那个计划必须得实施了。
对！
就今晚。
她就不信顾长歌还能这么走运！
顾长歌对顾婉婉的小心思，一无所知。
她对着一众中草药的名字发呆，头疼，痛不欲生。
完全记不住。
偏偏夫子是个中年男子，穿着一身官服，好像是御医院的。
听说了她顾长歌是后来插班生，格外对她关照。
总之这节中药课上的是一言难尽。
到最后，本以为终于熬到头了，没想到夫子专门把她叫到跟前，耳提面命。
夫子说她基础差，所以给了她两本书，让她三天之内看完并记住。
顾长歌哆嗦着接过书，嘴角僵硬的感激夫子栽培之情。
拎着手提袋出来，顾长歌自认为她差不多废了。
她明明只想安静的做个学渣，为什么要把她当成国家栋梁来教育……
顾长歌揉了揉脸，都怪这张老实巴交的脸。
出了门，她下意识的去找顾长生。
结果左等右等，等了半天，才想起来，顾长生今天没来念书。
暗骂一句，顾长歌发愁了。
大雨还在哗哗的下着，没完没了，狂风卷着雨丝像是无数条鞭子，狠命的往檐下抽。
她的长衫随风飘扬，沾染上水滴。
顾长歌皱眉，下意识的后退，却不想一脚踩到了裙子，她低呼着，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后倒。
箭在弦上之际，一只大手托住了她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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