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列夫人站在庄园旁边的墓园里,凝视着一块灰白墓碑。
墓碑上如同描述的那样刻着‘艾苏恩-希茨菲尔,1926-1943’,前方压着一块方形大理石,边上是一把铲子,仔细看仍能看到土壤翻新留下的痕迹。
不需要格列夫人再说什么,冷晴知道自己已经有了答案。不同的语言。
不同的风俗。
闻所未闻的货币系统。
这一切都表明这个1983年根本不是她熟知的那段历史,而是一个全新的时代,全新的世界。
浑浑噩噩的回到格列家,冷晴坐在自己房间的床铺上发愣,开始想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确实对感情比较迟钝没错,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完全不在乎它。
她也想过要找希茨菲尔的人问出自己父母的下落。
甚至想过如果他们还活着,重逢后的第一句话该问什么。
但现在一切都烟消云散了。
那一个个铭刻着熟悉名字和时间的墓碑,破败的庭院、屋顶、桥梁……所有的一切都表明了她就是唯一的幸存者。
那么是谁埋葬了他们呢。
是谁给他们竖立了墓碑,铭刻了碑文呢。
希茨菲尔家族现在彻底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所有希茨菲尔的死亡时间都和我一样是1943年,是否意味着他们的死和我打开盒子有直接联系?
所以到底是……我打开那个盒子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不断凝神,等惊醒的时候,发现座钟已经指向夜里10点。
困意袭来,她转过头,看到窗边的桌子上摆着几片粘上果酱的小麦面包和一杯水。
水杯旁边还有一串钥匙——这似乎是正式接纳她的证明。
“明天得和夫人道歉了。”
冷晴摇头,走过去狼吞虎咽的吃完东西。
她本就早熟,既然已经确定了自己现在位于一个全新的世界,那么格列夫人,这个不知为何对她的来历守口如瓶,只和旁人说她是失忆在路边的贵族小姐的老女人,她就不能再尝试得罪。
她看得出来,格列夫人绝对不止一个“普通的殡葬师”那么简单。
这是她现阶段能找到的最可靠的保护伞,她最好和她打好关系。
吃完东西,洗漱过,又去卫生间顶着尴尬和麻烦方便过一次,冷晴做完最后的清洁,脱下衣裙躺好睡觉。
尽管她长睡过,但昨天加今天也有两天没休息了。困意如幽灵般伸出触手席卷了她,她觉得不消半分钟自己就能坠入梦乡。
10点半的时候她是这么想的。
当座钟指针快指向12点的时候她也是这么想的。
“……?”
她坐起来,有些惊奇的摸着眼罩。
她很确信,这不是失眠。
自己失眠过,知道那种感觉。失眠者整个人应该是处于一种半困不困的状态,身体时冷时热,即使什么也不想都睡不着觉。
但她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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