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尧带着些醉意,“阿平,那条边牧什么时候运到?”
阿平也喝多了些,回他,“估摸就这两天了,尧哥,你买条洋狗,是不是想给大黄配种,生个杂交狗出来?”
宋九尧摆手,“什么杂交狗,二晚总是嫌弃大黄,想养边牧,我给她买一条养着玩儿。”
“啧啧,大黄要被抛弃了。”
宋九尧歪着脑袋,缓一口气,“大黄,我出个远门,没人惦记它,一年没洗过,毛都秃了。”
阿平笑了,“谁洗,除了二晚洗,他们能叫它吃上饱饭都不错了,二晚怀着孩子,忙活了一整年,歌舞厅都没有时间过来,哪顾得上它。”
他慢腾腾起身,“它跑哪儿去了,我来给它洗。”
“尧哥,你坐着,我叫他们去洗。”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宋九尧摆手,“你不用管,去,给二晚打个电话,就说我给狗洗澡,掉河里去了,叫她来接我回家。”
阿平:“……我怕她宰了我。”
赵贤给他一脚,“叫你去你就去,老尧在这呢,她敢动你?”
于是,阿平把电话打到了制衣厂,掐头去尾,把话往含蓄里说。
“二晚,尧哥喝多了,非要带狗上河里洗,衣服湿了,你给他送一身过来。”
林晚云:“……你们怎么那么闲呢,我忙着呢。”
“快点儿,他躺在河边,快睡着了。”
她急了,“那你不会把他拉回去么,时差都没转过来就喝,叫他自己爬回来!”
阿平叹气,又嘿嘿笑,“我拉不动他,你赶紧来吧。”
林晚云听到他话里的醉意,放下电话,原地站了一会儿,还是回家拿了宋九尧的一身衣服,往太阳歌舞厅开去。
看在他给厂子工人福利的份上,她就去一回。
她到河边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大黄的影子,倒是有三个醉酒男人,歪歪斜斜,或卧或躺。
秋天的河岸,露出黄色的土地,草木一半黄一半绿,一弯浅月在河里打着褶皱。
赵贤嘴里胡咧咧什么,阿平在笑,宋九尧大掌盖着脸,瞧不见他是醒着还是睡着了。
林晚云走过去,从上到下打量起宋九尧,他不过是裤腿儿湿了一小块,哪里要到换衣服的程度,纯属就是消遣她。
她懒得搭理另外两个男人,只蹲在宋九尧发顶上,唤了一声,“宋九尧。”
他没有反应。
林晚云伸手,拉开他罩在脸上的大掌。
宋九尧微微开个眼缝儿,看见是她,嘴角浮起了一抹笑。
林晚云却不跟他笑,他眼底盘着那几根红血丝,着实碍她的眼,“宋九尧,狗洗好了吗?”
宋九尧就那么勾着嘴,身子轻轻抖动。
“你笑什么,洗了还是没洗?”
他歇了笑,“没洗,它不听我使唤。”
“那你叫我来做什么?”
“叫你来帮忙,以前一直是你洗,我没想到它这么难洗。”
林晚云站了起来,居高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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