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指着谢直破口大骂。
“谢三郎,好阴险!
不过就是因为我这个御史大夫在金殿上说了你两句,你竟然就指派他人敲响了登闻鼓!?你拿国朝律法当做什么!?
还要告我兄弟谋反!?你血口喷人!”
谢三郎一张大黑脸,“吧嗒”一下子就掉下来了,双眼微眯,厉声喝道:
“王鉷!你是国朝的御史大夫,难道连大唐律法都不懂吗!?
你兄弟!?
你也知道鸣冤之人要状告你兄弟!?
那你还在这儿干什么?难道不懂得什么叫做避嫌吗!?
你身为御史大夫,不但不避嫌,还借助身在金殿的便利,在天子面前大鸣大放地为你兄弟喊冤!?
怎么,你身为御史大夫,要在天子面前,干扰我这个御史大夫审案不成!?”
“谢三郎,你少来这套,有能耐你冲着我来,找个闲人状告我兄弟算什么能耐!?”
“人家要告的是王銲,不是你王鉷,你这么激动干什么!?难道你这里面还有你的事儿,是你跟你兄弟一同谋反!?”
“你放屁!”
“王鉷,逼嘴给老子放干净点!开元二十三年,我还是个监察御史,就能打得内侍血染金殿!今天你跟我说话,再敢带出来一个屎尿屁,老子今天就把你灭在这大朝会之上!”
“谢三郎,别人怕你,我王鉷不怕你,你动我一个试试!”
“卧槽!试试就试试!”
谢直能惯着他那毛病,直接上前,伸手就要薅王鉷,嘴里还开骂:
“你王鉷能耐可是大了!正好,洛阳金殿之上有血迹,长安金殿上还没有,正好用你的染一染……”
俩人越说火越大,眼看着就要在金殿之上动手了……
“够了!”
李老三!
“殿中侍御史何在!?”
当值的殿中侍御史差点哭了。
按照道理来说,朝会之上,任何违反朝堂纪律的事情,都应该由当值的殿中侍御史出面呵斥、管理、弹劾。
可是现在怎么管?
一个是御史大夫,乃是殿中侍御史的顶头上司。
一个是御史中丞,是他视为对抗“关白”、“进状”的希望所在。
管他们俩!?
疯了!?
殿中侍御史暗自苦笑,可笑大朝会开始之前,他还觉得,有了谢三郎谢中丞坐镇大朝会,日后再也不用扯着脖子喊哑了嗓子,如今一看,自己果然太年轻,原来有这么大一个坑在等着自己!早知道这样的话,他宁愿朝会开始之前乱一点才好……
但是,现在天子开口,他却不得不出面了。
“臣在!”
“御史大夫王鉷,御史中丞谢直,君前失仪,该当何罪!?”
“罚俸半年!”
“记录在案!”
“是!”
经过天子李老三这么一搅和,王鉷也不骂街了,谢直不说当场削他了,两人总算还知道如今是在大朝会上,齐齐躬身,向天子一礼,以示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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