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九罗当时的回答是什么了,但“我没法回答”确实不等同于“我不知道”,这是很狡黠的语意偷换。
他喉头有点发干:“所以你知道?”
聂九罗嗯了一声:“这个报酬,你觉得怎么样?”
炎拓忽然笑起来:“你们都已经被地枭搞成这样了,领头的都生死不明,还能杀死地枭?”
聂九罗也笑:“搞成这样又怎么了,足球要踢上下场,拳击还得看三局呢,开局不利不代表一败涂地吧。”
炎拓逢岔口拐右,他已经不在意开到哪了,只要有路让他开就行:“地枭已经跟从前不一样了,长成了人形,狗家人也闻不出他们的味道,你能保证你的方法还管用吗?”
“能啊,狗牙不就躺了几个月了吗?”
“狗牙不一样,他杂食。”
聂九罗一时语塞。
还真的,蚂蚱被她“杀”过,但蚂蚱是传统意义上的地枭;狗牙也被她放倒过,偏又是个杂食的。
她还真没办法保证自己的刀仍旧管用。
聂九罗说了句:“不感兴趣就算了,先帮我关照他吧,尽量让他吃饱、少受点罪。”
又指前面街口:“那儿放我下车,好打车。”
炎拓放缓车速,驶入停车道,聂九罗解了安全带,开门下车,一只脚才刚踏出车门,听到炎拓叫她:“聂小姐。”
她又坐回来,看向炎拓:“怎么说?”
“只要我做得到,这个交易就有效是吗?”
是啊,聂九罗点了点头,又补充了句:“人得是活的。”
炎拓顿了会,才说了句:“那我试试。”
聂九罗也意外,也不意外,她提醒他:“我保证不了我的方法还管用。”
炎拓说:“我懂,有消息我再联系你。”
聂九罗再次开门下车,都已经走出一段路了,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她看到,炎拓的车还在原地,过了会,他低头贴靠在方向盘上,让她想起,前一天的晚上,她也曾经这样、很疲惫地趴在方向盘上,前心后背,一阵冰凉。
她的要求很过分吗?太过危险的话,他可以不做的。
聂九罗犹豫了一下,掏出手机,给他发了条:量力而行吧,太危险就算了。
视线里,炎拓显然是听到消息声响了,他坐起身,拿出手机,怔了一下之后,下意识地朝前方看,也很快看见她了。
然后,他键入消息。
聂九罗看手机。
他发的是:不做的话,交易是不是就没了?
聂九罗回了句:蒋百川对我很重要。
炎拓回:我懂,大家都有重要的人,你为重要的人开价,我为重要的人冒险。
消息焚毁的时候,车开了,车身掠过她,带起一阵微寒的风。
聂九罗握着手机,想着:蒋百川对我,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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