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兽革竖琴_魔王俘虏圣君的第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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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尔从来在他面前温和恭顺,难得听见他这样渴切又情绪外露的声音,一时竟没反应过来。

  兰缪尔轻轻一挣,就从魔王臂弯里落了下来,赤足踩在粗糙的山崖上,往前小跑了几步。

  “你!”昏耀一时不察,竟被奴隶从手里逃掉,顿时焦头烂额地追在后面喊,“回来,兰缪尔!当心地火!”

  可他追了三两步,也猛地愣住了——

  那片山崖,曾经与深渊的其他地方没有两样,只是一片荒芜废土。

  但此时此刻,居然开了一小片花,星星点点的,大都是白色和黄色,偶尔夹杂几朵浅紫,最少的是粉色。

  头顶的结界飘下来几块金色的光斑,它们毛茸茸的花蕊就被照得透亮,在风中怯生生地发抖。

  昏耀从没在深渊见过这样柔软的植物,只觉得心脏也被震撼了一下。

  再一看,兰缪尔已经跪坐在野花前,全神贯注地打量着这些小小的花朵,小声道:“居然这样多……我还以为就算开了,也不过寥寥几朵。”

  他静静看着,面上一点点浮现出欣慰的神情,紫色的眼眸漫上了水雾,竟像是要哭了。

  “……不就是几朵野花。”魔王定了定神。他走上前,从后面伸手要把奴隶抱起来:“这么娇,像你一样。等下次地火窜上来,就全烧烂了。”

  兰缪尔却抓住昏耀伸来的手,回头露出被笑意抹开的眉眼:“吾王,花开得这样好,说明这里没有火了。”

  细碎的阳光正落在他如雪的长发上,照出一片刺目的亮银色。于是昏耀又被晃了一下神。

  “……”

  魔王沉默片刻,抬起手指在兰缪尔脸上一抹,粗鲁地擦去了一道碍眼的泪痕。

  “不许哭。”他说,“不就是几朵野花,不许哭。”

  ……

  最近一段时日,昏耀偶尔会心想,哪怕日后兰缪尔真的大仇得报,隐忍多年一朝把自己宰了,那又怎么样呢。

  “说起来,吾王许久没和奴隶在野外合化过了。”

  兰缪尔望着那些野花,将手掌缓缓贴在白袍的领口,轻声试探着说:“我今天高兴,您要不要……”

  阳光将那张俊美的脸庞照得洁白无暇,人类男子手指一动,白袍无声地落下来盖住脚踝,他就像主动走向祭台的羔羊。昏耀冷眼看着,没动,心里一阵烦躁。

  他想:这个人从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竟然想不出一个确切的节点。

  昏耀只知道,最开始的圣君不是这样。那几年,为了折磨兰缪尔……他用过粗暴烈性的药,用过附魔的链子,用过丝带、锁扣、刀柄和烛灯里的火,甚至是兰缪尔昔日佩戴的神像,还有族人怀着恶劣心思上供来的古怪玩意。

  他将兰缪尔推下悬崖,按入欲潮的火海里,自己则饶有趣味地欣赏昔日的仇敌在炙烤中痛苦难耐的样子。

  他把兰缪尔拽到营帐外的荒野,按着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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