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张齐抚须微笑，“此事做的不错，回头大王自有赏赐。”
“为大王效力，小人心甘情愿。”
张齐进了后宅。
乐师在奏乐，舞姬在舞蹈，水榭中，定王赵元俨和几个女人在喝酒。
张齐走进水榭，近前低声说了此事。
赵元俨神色不变，淡淡的道：“他在州桥附近转了许久，那里又不是什么风水宝地，必然有所图。墨学开张，每年靡费不小。他这位巨子倘若是养不过那些学生，相信儒家那些人会捧腹大笑，从此墨家和他这位巨子将会沦为千古笑柄。他当下唯一能做的就是挣钱。”
“是，大王所言甚是。”张齐坐下，“十三万多贯可不少，老夫在想，这位巨子莫非是想买宅子？”
“八九不离十。”赵元俨说道，“这个消息不知是谁故意放出来的，看来，汴京城中唯恐天下不乱之辈不少。热闹了才好啊！”
“若是李献失败……”
“生意难做，本王要养活许多人，那一成自然要拿回来。”赵元俨冷冷的道：“此子对官家影响颇大。当初单枪匹马也就罢了。如今墨学开门，他也有了羽翼。假以时日，便是官家的助力。”
“老夫明白了。”
张齐出去，郭盼还在等候，见他出来谄笑了一下。
“若是李献输了，记住，借贷给他，但无需太多，三五万贯，明白吗？”
“吊着他。”
放高利贷的玩这等手段太多，郭盼笑的很是轻松。“小人能玩死他！”
“去吧！”
郭盼告退，张齐站在内院大门外，突然失笑，“一个竖子竟敢在汴京城折腾，奇怪的是，竟让他折腾出了些名堂。不过，也该到此为止了。”
他看着斜阳，眼中有迷醉之色，“江山如画，谁属？”
……
李献把契约随手丢进箱子里，来福还去嗅一下，被他拍了一巴掌，“这可是一笔巨款。”
文彦博进来，“先生令王贺去散播借贷的消息，是想引郭盼上钩吗？”
李献摇头，“他只是我搂草打兔子，主动送上门来的蠢货。那一成不吃，对不住这份好意！”
文彦博说道：“郭盼是汴京城中放贷第一人，不寻他借贷，剩下的怕是弄不齐这笔钱。”
“这笔钱，为师想从对手那里借。”李献笑道：“他们会借的。”
他往后靠在椅背上，双手枕着后颈，“令范集他们明日去问房价。”
……
“李献要借贷十三万八千贯，据闻是想买北辽使馆一侧的两个街区宅子。”王澜山寻到了王珣。
“他想作甚？”王珣愕然，“做生意？对，必然如此，可两个街区这般庞大的地域，他能做什么生意？”
“问问那些巨贾就是了。”
所谓的君子，必然家中要有钱。有钱免不了做买卖。且生意做大的人，就必须寻几个靠山，什么靠山比官员更好呢？
第二日，各种巨贾的的反馈回来了。
“拆掉屋宇，分割售卖地皮，这个确实是能挣一笔，不过不算多。”
“我们能抵制，他必然不敢。”王珣摇头。
那些有钱人谁敢和这群人作对？
“那就没办法了。”王澜山挠挠头，“他们说如此大的地皮，想弄成什么售卖都不易。汴京城能有这等手笔的，必然不敢得罪咱们。”
“那他这是想做什么呢？”王珣蹙眉。
“学生，李献那边的人去各处打探房价。”一个随从进来禀告。
“这是……”王珣精神一振，“看来，这位巨子九成是想分割地盘出售。咱们两条路，其一，借钱给他。”
“必须借！”王澜山笑眯眯的道：“且利率不能高。”
“其次，和咱们的人通气，让他们做出颇有兴趣的模样。”王珣眯着眼，“一步步把他拉进来。”
“速去！”王珣挑眉，“契约在手，最低也有利钱可拿。这笔买卖怎么说都是赚。就算是他还不了……老夫还真希望他还不了。”
“墨家没有欠钱不还的巨子！”王澜山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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