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不可分离。
“这是什么？”苏易看得头皮发麻，忍不住道。
“——嬗变集合。”姜若兮在旁，一问一答。
“嬗变集合？”
姜若兮点头：“这是血肉生佛最喜欢的造物之一，它会降下一颗‘嬗变种子’，种子会任意和某个生物结合，成为嬗变体。嬗变体会吸附一切触碰到的生物，强行连接，形成集合，即‘嬗变集合’。”
苏易愈发毛骨悚然：“那岂不是要成长为上五品？”
“那倒不会。”姜若兮摇摇头，“这种嬗变集合，最多算是军队，其规则尚未融合，气息也分散，都只是被强行控制罢了。当然，军队也是很强大的……”
一阵风吹过。
猝然间，嬗变集合向苏易等人的方向滚动，滚了过来。
如此巨大的身形，虽仅是简单滚动，即刻形成莫大的压迫感！
是发现他们了？
“赶紧逃！。”
几人大惊失色，就准备战略转移。
但下一刹，嬗变集合停止了。
接着，又往另一个方向滚动了一段距离，摇摇晃晃。
——颇为怪异。
“这是怎么回事？”苏易一头雾水，继续询问姜若兮这个邪灵知识方面的专家。
姜若兮苦笑摇头：“这就不知道了……嬗变集合的部分习性，会沿袭最初的嬗变体。但最初的嬗变体是哪种生物，我就无法知道了。”
“或许，我知道。”楚楚沉吟着，忽然笑了。
“是什么？”姜若兮好奇，不禁问道。
“最初获得种子的生物，应该是风滚荆棘。”楚楚笃定地道。
“风滚荆棘？”
剩下几人闻言，略一思量，也恍然大悟。
他们也都跟随着顾嫣然上过课。
风滚荆棘是一种随风迁徙的荆棘草，风吹而滚，会扎穿路径上的尸骨，是某种食腐植物。
苏易伸出手指，试了试风向。
果然，嬗变集合在随着风向而滚动。
“都这么大体积了，风哪里吹得动？”他摇摇头，打趣地道，“这就是所谓的‘江山易改，禀性难移’？”
苏易正说着，看到什么，眼神一凛。
他清楚看到，随着嬗变集合的滚动，一株灌木呈现在他的方向，上面结着桑葚般的果实，红彤彤的，闪烁宝石般的幽光。
正是苏易梦寐以求的半缘覆盆子！
半缘，取“有缘无分”之意，也能代表连理枝那种若即若离的状态。
“富贵险中求，也在险中丢，求时十之一，丢时十之九。”一旁，楚楚明显有所察觉，点了一句。
有文化的人劝人，果然不一般……
像苏易自己，就只会两句学自东瀛女子的“亚美爹”。
但半缘覆盆子就摆在面前，他实在眼热。
“即便拿得到，也守不住的。”姜若兮和楚楚一样，都是修“稳字经”的，“嬗变集合看似迟缓，只是因为附近没有猎物……一旦它被惊醒，一步能迈出数十米，此处又不能激发文牒，逃不掉的。”
苏易点头，面露无奈：看来，自己和这半缘覆盆子，还真是有缘无分了……算了算了，这玩意都已经是嬗变集合的形状了，能不能用作捏造器官还两说。
他一面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另一面则走向洞穴，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洞穴中，却看到商映雪拿着个沙漏，怔怔出神。
“这是什么？”苏易好奇询问。
“哦，这是王骞送我的。”商映雪似神游物外，“叫‘归去沙漏’，能记录洞天关闭的时间。”
“关闭时间？”苏易本是漫不经心，想到什么，眼神一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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