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霞，却又强撑着小大人的举止，微微弯腰招呼道，“客人，您请坐！”

　　直叫那些家里还没有孩子的年轻人，恨不得马上生两个这般可爱的瓷娃娃。那些家里有了孩子的大家长，恨不得把家里那些皮孩子，塞回孩子他妈的肚子里回炉重造。

　　新来的那位客人的家里正好就有一个男孩子，只是孩子大了，如今在外面拼搏，好些年没有回家了。

　　平日里，他见到一个小娃娃就会想起自己的儿子，偶尔还会买些糖果点心散给路边的那些调皮蛋。

　　现在见到一个这般乖巧的小男孩，心中还是添了几分喜爱。他依言坐在了饭馆的长板凳上，照常点了自己平日里喜欢的菜，才在这小娃娃忐忑的目光下询问老板娘，“往日里劝你们夫妻俩去雇个伙计来，你们还老是推脱。怎么这么一请，就请了这么一个小娃娃来？是你们家的亲戚吗？”

　　时下也常有做客栈饭馆生意的，让自己亲戚家的孩子来帮忙。一来给亲戚一个面子、家人之间相互帮扶着。二来节约一些开支，付点小钱给小辈意思意思，就能抵掉人家一个月的工钱。

　　你情我愿，这也没什么好说的，但是这个孩子未免也太小了点吧？

　　而且还是个男娃娃，不是他对女娃娃有偏见。只是一般家里是不会把男孩子送出来干这些杂活儿的，就算真的送到饭馆里去了，也是送到人家后厨大师傅那里给人打下手。

　　既然亲戚之间不讲工钱，那当然得学门手艺回去才不亏啊！又不是真的来给你当不要钱的店小二的。

　　还是说，这其实是个女娃子？客人看看沉香精致的五官，又看看他头顶上扎着的那个小揪揪，略微有些迷惑了。

　　这个世界的装扮有个特点，孩子小的时候，男孩子一般都扎一个小揪揪，女孩子一般都扎两个小揪揪。

　　有的地方有特别的习俗，怕男孩子养不活，会在小时候给两个小揪揪，扮做女孩子养大。

　　因此你要是在街上看见了扎着两个小揪揪的娃娃，你可能辨不出他们是男是女。但是扎着一个小揪揪的娃娃，那必然是个男孩子。

　　只是沉香的五官肖似三圣母，小小年纪就显得有些雌雄莫辨。

　　“冯老顽笑了，”那位被称作冯老的客人还在迷惑，饭馆里的老板娘开口了，“我也是第一次看见这个孩子呢。”

　　老板娘冲着厨房里头喊了一声，把菜名报了。厨房里的老板就豪爽地应了一声，端起大锅炒起菜来了。

　　他们没雇伙计，点菜、端菜的时候未免有点不方便，就打通了后厨和前厅的墙，用布帘子遮住了中间那个小洞。

　　点菜的时候喊一声，端菜的时候把布帘子撩开——方便得很。

　　招待好了客人，老板娘就宽心了，她冲着被晾在原地、略有些不安的小娃娃招了招手。沉香就礼貌地拜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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