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好。”白桃没有告诉他朱倩文今晚极有可能会锁门。毕竟她出门前说了那样的话……
她略微有点失望，还以为顾曜会主动让她在次卧留宿一晚。
顾曜并非没有这种想法，只是上回白桃得知自己的想法后，次日便搬走。现在她大有吃最后一顿散伙饭的架势，更是不敢挽留。
红酒被缓缓注入杯中，鲜红的液体散发着让人沉醉的气息，将这顿晚饭的气氛一同搅乱。“元元，我有问题要问你。”
她忽然叫着从前的旧称，神色显得凝重。
他抿了口红酒，缓解心中的干涩：“什么问题？”
白桃已经是第二杯了，之前下肚的那杯红酒好像开始挥发自己的作用，让她变得更加无畏。
“为什么是我？”白桃看着他，加重语气，“为什么会喜欢我？”
两个问句像是世界上最锋利的武器，轻松破开顾曜称不上是抵抗的防御。
顾曜端起酒杯，让液体在杯中轻轻摇晃，液体随着晃动沿着杯壁不断旋转，停下时，还有小小的漩涡。
“如果我回答，不知道，你会怎么想？”
白桃眨了下眼睛，想从他的神情中探寻到一丝不同。但他的表情没有任何的松动，她只好接受对方的说辞。
奇异的是，她并不讨厌这个回答。她在不久前也探寻过自己同样的问题，得到的答案是相同的。
白桃说：“我不会怎么想，但我认识你的时候，你才这么高。”
她站起来以自己的身高为标准，伸手在额前比划：“我只是觉得很不可思议，你现在已经长这么大了，你还说喜欢我……这实在，实在是……”
白桃低头想到一个比较贴切的词语，用感慨的口吻说：“神奇。”
“就像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不会想到有一天我们会坐在一起喝酒。”顾曜帮她补充。
白桃点点头：“嗯，是这样的感觉。”
顾曜一起站起来，来到白桃的面前。低头用自己漆黑的眼瞳俯视她：“那现在呢？我比你高了很多，强壮了很多，你看到这样的我，心里是怎么想的？”
他生的高大，白桃需要仰起头才能看到他的眼睛。他的眼睛不如他的语气那样平淡，而是流露着难以诉说的情感。
白桃重新低下头，诚实地说：“我会想，要是以前不认识你就好了。”
果然。
顾曜勾了下嘴角，有所准备地后退，却听到她接着说：“如果不认识你，喜欢你的这件事就不会变的这么难受，我想我可以很轻松的就能接受你的喜欢。”
这段话像是被猫咪玩得乱糟糟的毛线球，弯弯绕绕的，让顾曜脑海空白了几秒才顺着毛线球露出的一点线头去理清其中的含义。
他简直快要拿出自己高考时做阅读理解的能力去理解她说的话，半分钟后，他怀疑刚刚段话是自己的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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