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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连喝了两杯,口中那口味总算淡去一些,身软无力地贴靠进了那人怀中。
有熟悉的气味也在呼吸之间萦绕。
只是有时候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看着怀中妻子面色苍白,他尽量坐稳了一些,希望能让秋慧娴靠着舒服点。
其实说那些话之前,她都有想过,谢长羽这样手掌三军的大将,或许根本不会听她这个小妇人说这些大道理。
可他的确给家中带来了灭顶之灾。
谢长羽今日没有公务,且妻子伤成这副样子,自然留在府上。
崔嬷嬷走了进来,小心地握住秋慧娴的手,心疼的眼眶都湿了,“这伤势也不知……”
嬷嬷连连点头,心里却发酸的眼眶更湿了。
秋慧娴在两人的呼唤声中勉强睁了睁眼睛,虚弱道:“好。”
崔嬷嬷被这冰冷的语气冻的一个激灵,连忙定了定神,拿了帕子来擦拭秋慧娴唇角的污渍和脸上的汗水。
秋慧娴喝了几口粥就有些咽不下去了,偏过头去,脸正好躲在谢长羽怀中。
要她说,那些持刀伤人的,就该也砍了他们一只手试试,看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这样伤害无辜。
“世子,您先更衣吧,小姐这里老奴照看着。”崔嬷嬷低声提醒。
秋慧娴虚弱地笑了一声,安抚道:“嬷嬷别担心我了,大夫说不会有什么大碍的,养养就好了。”
希望他听进去,处理这事情有分寸一些吧。
小姐这两年就是太懂事了,任何时候都是大局为重。
谢长羽站起身来,神色忧虑地看着秋慧娴发白的脸。
自己受了伤还得安抚别人……
秋慧娴浑身乏力,靠在谢长羽的身上。
但因为手上的伤势睡得极度不安宁,昏昏沉沉,热一阵冷一阵,一直持续到了晚上。
因为秋慧娴及时提醒,他没有怒发冲冠直接发作,而是把人扣了起来,请云州司马亲自过来一趟……
他早上离开秋慧娴身边,就去处理云州司马夫人魏氏和那个嵇子安的事情。
记忆凌乱不清。
她父亲当初就是前车之鉴。
谢长羽应了一声,看她脸色发白,眉心紧蹙,根本是没有睁眼的意思。
谢长羽面不改色地扶好秋慧娴的双肩,免得她弄到了自己手上的伤口,抬眸盯住崔嬷嬷,“稳着点别着急,莫要再弄疼了她。”
可嘴唇张开之后,却卡了一下,“你”了两声后,有些生疏地唤道:“阿娴、阿娴?你醒醒!”
不知道过了多久,秋慧娴觉得脑袋像是被什么东西压住了一样的沉重。
那会惹秋慧娴心烦。
“咽不下。”
先前就叫了府医看来看了一次。
“有劳嬷嬷了。”
陪着秋慧娴待了会儿,崔嬷嬷照看秋慧娴睡下,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等她彻底神智清醒,睁开眼睛,外面黑沉沉的,不知是刚入夜,还是凌晨。
手上的伤口已经没有一开始那般钻心疼痛。
府医说,如果晚一点能醒来,吃点东西吃点药,状况能更好一点。
崔嬷嬷大喜,连忙让人把灶上温着的肉粥端过来,坐在床边,一边吹着一边喂给秋慧娴吃。
话音未落,秋慧娴猛地“呕”了一声,将先前吃进去的一点点东西都吐了出来。
从头至尾,她都知道父亲在做什么。
谢长羽现在看秋慧娴有醒的意思,下意识想要喊她两声。
她的身上也换了轻软干爽的衣服。
床帐轻垂,秋慧娴隔着帐子,看到一个高大魁伟的身影蜷在一旁的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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