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向他招一抬手,他碍于情面,大家都看着呢,只好走过去,说:“母亲寿宴,辛苦你操劳了。”
佟宝珠说:“今天老爷和萧陌杨都来了,你得给他们一个面子,母亲大寿,是高兴的事,你应该高兴才对。”
萧军烈挤出一个假笑:“放心,我知道怎么做。我去见母亲,你先陪客人吧。”
整个祝寿过程,他都不记得是怎么过来的。寿宴结束,是看戏环节。
萧军烈人虽然坐在那里,却连一句戏也没听进去,只是觉得心神不宁,勉强耐着性子坐了一会儿,起身就去换衣服。
他一出来,旁边的萧陌杨却跟了出来。“大哥,留步。”
萧军烈停住脚步,没做声。萧陌杨走到他面前,盯着他的脸一字一句地问:“玉鹿现在可好?”
萧军烈没想到他会问这样的问题,愣了一下,“她……挺好。”
“哈哈哈……”萧陌杨突然仰天大笑,冷笑着说:“她登报跟我解除婚约便跟了你,可是据我所知,她过得并不好,三番四次遭排挤迫害,我还知道她去怀州救你,你昨日拿她换了佟宝珠……那丫头可真傻,偏偏看上你这个瞎了眼猪油蒙了心的男人。”
“住口,你叫住我就是为了说这些的吗?”萧军烈脸上挂不住,滴血的心又一次被揭了伤疤,怒气冲天,“我的家务事不需你管。”
“我倒是不想管,只是又听说了新消息。”萧陌杨微微一笑,提醒道:“昨日我的一个商业伙伴从蓟州来,说路上看到一起事故,据说那车子翻进了沟里,车内一男一女当场就断气了。”
萧军烈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发黑,身体摇晃着扶住门框,才堪堪没有摔倒。萧陌杨瞥了一眼他,挺着腰板,迈着四方步走了。
萧军烈靠着墙壁咱也站不稳,就要摔倒的时候,江飞鹤从花厅那边找了过来,上前扶住他。把他扶到小会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来。
萧军烈哆嗦着手摸了摸口袋,江飞鹤连忙将烟盒子打开递给他一枝,又替他点上。
他拿着那香烟,却一口都没有吸,沉默了好一会子,才问:“你也是来报告……噩耗的?”
江飞鹤摇了摇头,说:“没听说什么噩耗,只是那边的探子来了电话,说玉夫人……。”
“她怎样了?”萧军烈抬起头,嘴唇哆嗦着,有些青紫的吓人。
“说玉夫人回去后就病了,连夜送进了医院,可能是……偶感风寒。”江飞鹤被萧军烈抓住的手,觉得快要被捏断了似的疼。
萧军烈并没有再说话,坐了一会儿,又起身踱了两步。最后立住脚说:“我这会子心神不定的,你先回去继续留意那边的动静,有什么事赶紧过来汇报。”
“是。”江飞鹤答应。
遥遥听见前面戏台上锵锵的锣鼓声,萧军烈心情烦躁,随手将烟拧熄了:“这些应酬,真是烦人。”
正说话间,周妈来请:“大帅,老格格请你过去点戏呢。”
萧军烈叹了口气,跟着周妈回到戏台边,挨着老格格坐下,另一边的佟宝珠见他回来,赶紧凑过来,陪在身边,递上水果茶点。“军烈,点一个吧,母亲就等着你呢。”
他拿过本子,随便指了一个。不多时,台上便有一小旦上来唱到:“梨花似雪草如烟,春在秦淮两岸边,一带妆楼临水盖,家家粉影照婵娟……”
他蓦然想起,这戏是《桃花扇》,犹忆那年,玉鹿血溅戏台,为他挡枪……眼角湿润,转身离去,再也听不得这一曲桃花扇,尽是断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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