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件之上，李相先前汇聚的情绪在此刻爆发，俯身在柜台之上，抱头痛哭，泣不成声。
“怎么会这样......”
“......”
冷寒酥欲言又止，同情安慰的话语硬生生止在喉前。
她知道，这件事完全是因为顾桃之误会自己将聚灵之体给了李相，加上两世的偏见，这才让李相与顾桃之的感情决裂了。
但是，关于自己的一些事情，李相应该比自己早知道才是，怎么还会让顾桃之怀疑是因为自己和李相逾越了底线造成这些后果？
可这些话，冷寒酥是说不出口的。
早在天门之时，顾桃之就为了面子有意不提，那冷寒酥也没必要提及了。
就算冷寒酥强行解释，那么依照顾桃之对冷寒酥的成见，也很大可能不会相信。
更不用说让顾桃之了解阴阳双生玉的作用了。
这个可以说是顾桃之经历两世都不怎么了解的几个事情之一了。
“到底是谁救了我？”
李相此时也停止了悲泣，带着压抑的哭声问道。
这个问题，他必须要知道。
“我不清楚，当时的事情发生的太快，我的修为不足以让我察觉。”
冷寒酥又是摇了摇头。
要说能在一个渡劫境大能手下救一个人，当日在场所有人的都没有这个能力。
除了...顾桃之。
可是，当时的顾桃之与幻象打完之后也属于穷途末路了，怎么能在一个状态完好的渡劫境大能手中拯救自己？
“难道...是玉？”
李相看了一眼胸前的黑玉，接着失落的摇了摇头，紧闭双眼，又否定了这个猜测。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冷寒酥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
李相低头看着手中的大红证件，自嘲一笑，
“可能回湘南继续送我的外卖吧。”
“......”
冷寒酥听出了话里的落寞，却无言以对。
可以说，随着顾桃之的离去，李相唯一的亲人李洪升都被带去了天界，自己在这个地方可以说是一点念想都没有了。
要说其他关系的人，估计只有湘南的那两个陪自己一路走来的老爷子还在了。
至于回湘南继续上大学也不是不可能。
反正，李相以后想做什么，都没人能够阻拦他。
“你呢？”
李相反问。
“我...？”
冷寒酥被这么突然一问，变得分外局促，但看李相的回应，似乎是想通了一些事情，于是在想了一会后也是视线微微一垂，勾着手指垂于身前，
“那我也回湘南，在暗中盯着你。”
“......”
这一次，倒是换李相无言相对了。
“怎么，你这是什么眼神？”
冷寒酥眉头一凝，双腮微鼓，不满道。
“不是，我是觉得......”
可李相还没说完，冷寒酥就拿出了当年李万盛留给她的一纸婚约，以及自己身上携带的白玉，递到李相面前，
“不，这一次，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等...唔——”
在李相惊恐的目光之下，冷寒酥这一次悍然无畏，变得极为强势主动，铆足了勇气吻了上去，表达了自己的情意。
为了保险，冷寒酥又用玉手一指李相背后，一股白色的能量悄然流入李相体内，渐渐没了意识。
虽然李相以后想做什么，这天底下都没有人能够阻拦他。
但，至少不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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