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赫没有通敌!更没有勾结萧暥!那是曹……”
萧暥眼中寒光一闪。谁?曹满?
就在这时,城楼下忽然响起三声嘹亮的号角。
“报——主公,前将军劫营大胜而归!”
“什么!你再说一遍!”禄铮脸色一振。
“报!前将军率军大破敌营,还救回了韩平将军!”
“好!哈哈!”禄铮大笑,豁然起身,“快,我要出城迎接。”
他走出几步,忽然想起什么复又折回,脸上线路难得一见的和颜悦色,亲自走过去搀扶起萧暥。
“先生果然料事如神!我再不疑先生了,今晚我要设宴,为先生和前将军庆功!”
已经是申时,天边已是墨色一片,明月当空。
黄龙城内很久没那么热闹过了。
萧暥没想到禄铮还真在官邸中举行了一个小型的庆功宴。
厅堂楼阁张灯结彩,流水的酒席,长案上各色菜肴。
萧暥算是明白什么叫做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了,敢情这限粮令是专门针对他们这些老弱病残的。
席间,萧暥饶有趣味地端详起韩平的脸,颇有幸灾乐祸之意。
看起来魏大大虐俘一点都不含糊啊。
此刻韩平鼻青脸肿,满面的晦气,原本就阴鸷的眼睛里,那怨愤都要发芽长出针来。
因为禄铮宣布了一件事,介于韩平将军负伤,暂时撤去大将军一职,设左右两将军,共同领兵,拱卫城池。
左将军是韩平,右将军是阿迦罗,共同掌管大将军的职权。
但阿迦罗并没有来酒宴。他刚收到任命就直接去巡护城防了。
禄铮甚为满意,大赞道,“如果我手下的将领都如右将军,不耽于名利,只面对强敌,我还有何愁哉!”
说得席间的大小将领都个个面有愧色,心里不是滋味,尤其是韩平,恼恨交加脸色黑得更锅底似得。
禄铮又道,“此番能破敌大胜,救得韩将军而归,军师是首功。想要什么奖赏,先生尽管开口。”
这话一说,堂下泱泱诸公,脸上莫不显出艳羡的神色。
萧暥病恹恹地扶案起身,有气无力地表示,这都是将军们的功劳。如果说要奖赏……
“我听说主公的库房里藏着五坛三十年的桂花酿?”
禄铮哈哈大笑,以为他会要爵禄赏金,没想到这病秧子酒瘾倒是不小。
“好,今日大胜,这五坛酒我就拿出来,与诸位共饮!”
片刻后,五坛子裹着红绸封带的酒坛就被抬了上来,在长案上一字排开。
酒香瞬间弥漫开来。觥筹交错间,众人都喝得酒酣耳热。
只有萧暥,脸色依旧苍白,灯光也不能给他增加一份颜色,更显得冰玉清致。
萧暥的酒量是很好,但有病在身,不敢多喝,悄悄地用蜜水替代,喝着跟雪碧似的。
他一直悄悄看着那黑甲人。
酒宴上此人都没有摘下重甲,不热吗?
别说是重甲,这货连头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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