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无论怎样景况,如果那理由让他退出,我就会先退出。”
“情为何物啊,竟至于此。”上官宴叹息。
阮雪音摇头:“也因忠因义因大道。我与竞庭歌一样是谋士出身,为主君献策乃至将自己作策献出,都是本分。更何况时至今日我已无比确信,你们都有可能做好,但他最有可能,做到最好。所以我,会支撑他到最后。”
顾星朗漂浮的神魂这才归来。
“劝不住啦。”只听见上官宴道。
“阿妧。”又听见他高喊,复对阮雪音解释:“她说还有两句话要同你讲,我也不知其然,事已至此,该无关紧要吧,你姑且一听。”
上官妧自队伍前部中一辆不显眼的马车内下来,问:“要带皇后么?”
夏杳袅在竞庭歌的队伍里,她瞧见了。
上官宴向顾星朗:“你带阮墨兮走,还是我带夏杳袅走?”
“你们处理吧。”
上官宴便让上官妧先一个人过来,自己走向了竞庭歌。“你这爱骗人的毛病,到几岁才能改。”
“我可没有。”竞庭歌平静答,偏措辞有些像撒娇。
“那是什么。”上官宴望远处的夏杳袅,“别告诉我你们要带她回蓬溪山。”
“顾星朗声称放弃苍梧,要直接回霁都,我不知真假,只好跟着将戏做足——让他觉得咱们还要相争,对本国比较有利。确认他是南归了,我们自会回蓬溪山。”
上官宴观摩这番无比自然的辩解半晌。
忽笑了。有些宠溺,有些无奈。
逼得慕容峋不得不过来。
尚未开口,上官宴打量他先道:“又是一条好汉了,雄心、志向,也跟着回来了吧。”
慕容峋亦平静,“麾下无卒,雄心志向就是个屁。”
上官宴与此人打交道不多,意外于他讲话竟是这个路数,挑了挑眉,“还算清醒。眼下本国兵力尽在霍衍手中,我来边境,他很快会知晓,若为家恨发起追击,誓要拿你人头替父兄和妹妹报仇,我也拦不住。劝你们,能快则快,速速动身。”
慕容峋也有些意外于他丝毫不挽留竞庭歌,一时接不上话。
上官宴示意手下兵士羁押夏杳袅。竞庭歌道:“让她女儿拿山河盘来换。”
片刻后阮墨兮下车,山河盘被人抬着,就在身侧。
她不过来,遥遥道:“先生都要归隐了,还要这器物做什么?无妨留给上官大人,还能继续承天命玄力,福泽国家。”
“山河盘是我蓬溪山之物,我的东西,自该拿回。且这不是与你商量,而是条件。”竞庭歌不耐烦,瞥一眼夏杳袅。
“山河盘是不周山之物。”阮墨兮本就声高,又提了提,“此刻在场所有人里最该拿回它的,是我母亲。”
竞庭歌转头望阮雪音。
阮雪音稍忖,对顾星朗说了句什么,然后向阮墨兮道:“不错。同理曜星幛也该归还姝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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