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我们家在西北雪山脚底下有一块牧场，里头有成群的牛羊和大马，那边景色很神奇，溪流穿过草地，抬头却能看见雪山和积雪。”奚允川和原清河并肩躺在枯黄的草坪上，侧头对他说道。
近在咫尺的篮球落地声仿佛从另一个时空穿越而来，原清河被奚允川温柔轻缓的声音带到几千公里外人烟稀少的广阔山峦，心生向往，闭上眼睛想象着那里惬意的生活，赞叹道：“真漂亮。”
奚允川看着他晶亮的眼睛，握住他的手，问他：“马上开春了，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看？”
“别开玩笑了，”原清河抽出手，晶亮的眼睛一动不动盯着头顶湛蓝的天空，露出个无奈的笑容：“我都不知道还要在监狱待多久，三年五年，也有可能一辈子。”
“笨。”奚允川老气横秋地摸摸原清河的头，告诉他：“哪怕是罪犯，只要好好表现，每年也会有申请外出探亲的机会，小傻子做狱工那么勤快，都快成劳模了，肯定有机会申请到的。到时候，和我一起回家看看吧。”
“你才小傻子，”原清河气愤地白他一眼，又被他说的话打动，小心翼翼地期待着，点头答他：“要去。”
如此痛快的应答让奚允川有点意外，随即嘴唇不自觉勾起，乘胜做出进一步攻势。他在草地上打了个滚，很自然地将手臂圈在原清河腰间，侧身埋在他肩窝，小声在他耳边蛊惑：“清河，跟我回家就是我的人了。”
原清河整个身子僵住，大梦初醒一般拍开他的手跳坐起来，身子往后撤到离奚允川五米开外的距离，惊恐地看着他：“抱歉…我以为我们是好朋友，所以才…可我没想到你竟然是这么想的…”
奚允川霎时脸色难看到极点，但他一向善于伪装，很快就压住了恼羞成怒的表情，像个被甩的痴心汉一样，心碎，悲伤：“这么想不行么？我就没资格喜欢你？”
原清河木讷地站在原地，自嘲地笑了一下：“抱歉…”
原清河逃开后，暴怒的奚允川对着篮球架一通猛踹，怒骂：“他姓原的什么东西！老子他妈这辈子都没被人拒绝过！”
“哈哈哈哈哈！”向古仰天长笑，尖笑声快飘到外太空去了，幸灾乐祸地竖起大拇指：“干得漂亮！”
奚允川眼神阴鸷：“就应该给他绑床上，真是给他脸了。”
向古憋笑憋得快出内伤，不屑地瞪他：“诶诶欸，恋爱游戏可是你老自己提的啊，这才不到一个星期就要放弃了？段位也忒低了点吧你。”
“我是没想到比石头还无趣的人竟然这么难搞。”冷静下来的奚允川冷冷道。
“要我说你就直接放弃得了，也省的跟李枭结梁子。”想了想，为了给奚允川找回丢失的尊严和自信，又宽慰道：“不过你也别往心里去，我瞅着那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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