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脖子粗的。
“老施,老施!老施?”
见孙英杰一声大过一声,施兴昌索性扭头问道何事。
孙英杰就道:“咱正事还没办呢,你这么下去,迟早倒下。”
不料施兴昌却道:“你指望着这帮人给你提供情报?拉倒吧,我敢打赌,他们中连见过色目人的都没几个,更别说情报了,能跟着队伍一起撤走的我都敬他是条汉子。”
施兴昌看似迷醉的眼神,此时却充满了嘲笑。
孙英杰顺势看去,那些要么笑容和蔼,大腹便便;要么举止儒雅,气息高贵之人,没一个身上有‘傲骨’这俩字的身影,更别说与色目人交战了。
确实如施兴昌所言,能不提前跑路就算难得了。
在这群人身上,怕也只能得到谁家的小姐身段好,哪家的娘们最容易上手之类的所谓情报了。
失望之余,孙英杰也大口喝起闷酒来。
施兴昌见状,赶忙借着酒劲挨着他道:“你干什么,我来逢场作戏,待这些个搅屎棍倒下后,你再和角落的那几位套套近乎,说不得会有所得,没见方才二王子说话时,他们愤怒的表情吗。还有,见着那铠甲上的颜色没,那就是他们最好的军功章,以我的见识来看,作不得假的。”
孙英杰放下酒杯,顺着老施的指示看去,果然在对面席面的末尾处见着几名其貌不扬,一身武将打扮的三人。
他们铠甲暗红,有的已红的发黑。
照他的经验看,应是血迹不停侵染,常年累月后形成的颜色,洗都洗不掉。
这从侧面印证了老施的判断,孙英杰有些服气了。
随后他接着道:“嗳,老施你看,怎地这儿的武人不受重视,坐于末席?”
施兴昌痞里痞气道:“哼,再过一阵子怕就不同了。”
孙英杰不解,问道:“怎讲?”
“怎讲?安逸久了,马放南山,眼下需要马来跑路,能不提高马的待遇?再说打江山靠武,理江山却得靠文,咱陛下说过军人不干政也是这个意思。”
孙英杰明白了,“感情这帮人现在还没看清形势,以为色目人只是闹着玩的?”
施兴昌扬起嘴角,与对面的一位贵妇遥敬了一杯,满饮而尽,说道:“所以说,等到兵临城下之时,这里怕就是武人的天下了,就是不知这帮还在耀武扬威的王公贵族,和所谓的肱股之臣们能活下几人来。”
这话让孙英杰不由得在脑中绘制出了一副血雨腥风的场面来,对面那位正眉角含春的贵妇人已是枯骨一堆,那些还在高谈阔论之辈早已是刀下亡魂,还有那些钻营于各种圈子的投机者们,顺势而为,摇身一变成了乱世的一条狗。
如果这里有狗的话。
虽说施兴昌的话不尽可信,但出于直觉,又出于了解,他还是认为老施的判断会大概率发生。
那么不久之后,这些还是人的人,大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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