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五百一十五章 夜谈(求票)_闲臣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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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言却叫人看不起。”

  “太岳兄且听我把话说完。”周楠:“周楠的才气只在一府,置身庙堂已力有不逮。只不过,我从地方而中枢,看得事情多了,却比一般多知道些民生之艰难,知道老百姓心中所思所想。愿著述成书,留于后世。若能对后人有些用处,也不枉此生。”

  张居正:“你说的是将所有赋税折合成现银,实行一条鞭法?倒是个富贵强兵的好方略,张某读了你的讲义,可谓是茅塞顿开。早些年,国家内有饿殍,国库空虚,外有倭寇入侵,老实说我心中也是有些绝望的。打个比方,如今的大明朝就好象是一潭死水。表面上看起来好象平稳安宁,可谁有知道堤坝上已是千创百孔,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彻底溃决。看之思之,怎不叫人忧心如焚。子木的法子或许是治世的唯一良方,就算不是,所谓病急乱投医,为何又不能试上一试。国家正是用人之际,我辈春秋正盛,幸有圣明天子,岂能不以天下自己任?反去学那垂垂老者,埋首故报纸堆寻章摘句?是的,君子有三不朽,立德、立功、立言,未立德立功,何言立言?”

  听他说完,周楠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张居正:“子木在笑什么?”

  周楠:“立功,立功,立功啊!谈何容易?说不好那就是于天下人为敌,死无葬身之地。太岳,我就是个普通人,又如何做得到?”

  张居正:“何解?”

  周楠:“太岳,我问你,实行《一条鞭法》首先要做的事是什么?”

  张居正何等政才,只略一想:“首在厘清田亩。”

  周楠:“对,若是天下究竟有多少需要完税的田亩都不清楚,还如何实施新法。那么,我再问你,厘清田亩关键是什么?”

  张居正:“首在澄清吏治?”

  “说得好,澄清吏治关键是什么?”

  张居正:“子木的讲义中说得清楚,澄清吏治最要紧的是核定任务,实行考成之法。用确凿的数据对官员的政绩进行考评,以田亩数和完税的数字作为官员升迁的唯一标准。”

  周楠:“可惜我做不到,徐相也做不到,所以,这事只能留给后人了。太岳,难道我说错了吗?”他笑眯眯地看着张居正。

  张居正:“可事情总得有人去做。”他眼睛更亮,亮得就相是两把刀子:“子木,其实,大丈夫生于世,个人的生死又算得了什么,怎么比得上江山社稷,亿万生民?孰轻孰重我想你心中应该有一杆秤。”

  周楠刚才这席话的意思是,新法需要厘清天下田亩。可如今土地兼并得厉害,世家大族隐匿的人口和田产不计其数。要想实行一条鞭法增加国家收入,就得实行严格的考评制,强力推行。如此,就需要一大群行动力惊人的官吏。

  可是,朝廷的官吏多是大地主缙绅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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