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乱了。
……
医院里，宁卿挽着尹水苓的纤臂站在手术室外，有护士匆匆跑了过来，拿来一份手术通知书，“请问哪位是学生的家长，请在这里签字，病人怀孕4个月了，现在急需引产。”
怀孕…
尹水苓身子一软，靠在了墙壁上，若不是宁卿扶着她，她早瘫软在地了。
老师签了字，手术室大门“轰”一声关了。
这时身边的女生都开始交头接耳，大家议论开---
“你们听，原来小芳是怀孕了啊，怪不得她会流这么多血，你们说小芳怎么会怀孕的啊？”
“你傻啊，怀孕当然是因为小芳和男人睡在一起了。”
“睡在一起就会怀孕么？”
“睡在一起不会怀孕，但是男人亲你，摸你，脱你衣服就会怀孕啊。”
“天哪，小芳现在才15岁，高中生，她怎么可以和男人做出这种事啊？她还要不要脸了？”
“就是，小芳这样叫早熟，平时我在家里人亲女人我妈都要捂住我的眼睛，但小芳竟跟男人亲嘴上床睡觉，小芳就是不要脸。”
“行了，大家少说两句吧，出了这种事，小芳肯定不能上学了，学校会将她开除的。你们流了这么多血，也不知道会不会死？”…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窃窃私语开，宁卿觉得尹水苓在颤抖，她关心的问，“水苓，你怎么了？”
尹水苓脸色煞白，她不敢清澈的眼睛，她摇头，“没事，我没事…”
……
半个小时后，手术室门打开了。
护士推着小芳出来了，同学们纷纷上去水苓和宁卿站在原地，这时医生推了医用车出来，车上放着一个盘子，依稀可以见到一个拳头大的一块肉，血肉模糊的。
宁卿不敢用手捂了尹水苓的眼睛，小声道，“水苓，闭上眼，这是小芳肚子里的那个宝宝，好可怜，你别”
尹水苓脸色白的像一张纸，刚才那一幕她，她觉得全身都冷，内心翻涌出巨大的寒气和害怕，几乎将她吞灭了。
“水苓，我们去。”宁卿牵着尹水苓的小手进了病房。
小芳躺在病床上，她闭着眼睛在睡觉，平日里那么活泼开朗的小芳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她两眼乌青，嘴唇发紫，憔悴的模样像随时会死掉。
宁卿想上前，这时她手心的小手突然挣脱开了，宁卿回头，只水苓转身就跑的身影。
她赶紧去追，“水苓，水苓，你怎么了？”
……
尹水苓在教室里发呆，下午学校广播出了消息，教导主任办公室一致商议决定开除小芳的学籍，因为小芳严重违反了学校校纪校规。
放学后尹水苓站在门边等车，很多家长来接学生，家长们都在问，“听说你们学校有一个女生流血堕胎了？”
“是啊，妈，你怎么知道？”
“这件丑闻早传遍整个T市了，谁不知道啊，我可告诉你，你要认真学习，15岁的女孩还没有成年，别去做那些不要脸的事情。”…
尹水苓浑浑噩噩的上了屠叔的车，然后进了公寓大门。
……
公寓里阿婶从厨房里迎了出来，“尹小姐，你放学了，快去洗洗手，准备吃饭。”
“哦。”尹水苓走去客厅，摘了书包丢在沙发上。
她在发呆。
这时身后有温暖宽阔的胸膛贴了上来，男人两条有力的健臂将她紧紧抱住，她入了男人的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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