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6.无腿的路_中越战争秘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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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把他的题词镶在最美的框子里,张挂在学校最注目的地方,还有那么多学生站在下面照像。

  他的情绪变得格外好,笑嘻嘻的,还哼着歌,字练得更勤。找他题词的人也多起来。

  他专门练过"朱永明"这三个字,题词时总少不了要签上这几个字。这三个字从来没这么美过,他自己都觉得亲切。

  在一个很偶然的机会,一个陌生人随便拣起了一张练字纸,也是随便在笑笑:"这是谁在练字啊,小学生吗?爬爬字!"

  朱永明正好走来,那种极度的敏感,使他冲了过去。一看,人家说的正是他写的字,他像是听到一声炸雷,身上都发软起来,他受伤后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他的字不好。

  不好?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人要他题词?

  如果现在人家不知道自己是参加过战斗的伤病员,有谁会说自己的字好?

  如果将来自己出了院,离开部队,走到那亲切的又是陌生的家乡去,谁还会说自己的字好?

  他又哀伤了。失掉的毕竟是失掉了。

  但他还在拼搏,还在寻找。他找到了很多原来没有的东西。

  王林英的双腿踏出的是铿锵的体育之音,在将近凯旋时,空虚声音终止了。

  我爱踢足球,打篮球、乒乓球、爱长跑。

  长跑十公里,前面十名发奖,我总是能跑前五名,百米成绩十三秒之内。

  足球场上踢前锋。

  13号晚上哨位有情况,电话线被炸断了,第二天我和班里一个战士去看设的定向雷,怀疑越军剪断的线,顺线往下找。那天还有雾,离哨位四、五米远,顺石头走脚一滑,听到咣的响了声,脑袋嗡的一下,眼窝,脸上,脑门都流血,我被冲得坐在石头上,我问哪来的炮,左腿发木,一看脚大部分炸坏,后腿跟还在,耷拉着,才知道是触雷,那个兵扯了根电话线给我止血,把我背着,用了止血带。

  做手术时,天黑,迷糊,还想睡,衣服都给剪了,感觉腿一晃一晃的,我想腿锯了,骂:他妈的,到最后了,还有一个月,腿完了,以后还拿什么踢足球。

  现在感觉脚在,右脚一动,左边也跳,脚丫子跟了二十多年了,突然就掉了。

  做梦还在阵地上,自己开饭做饭,梦见有情况给连里打电话,也梦到家里人,醒了就哭了。那晚上做梦,还跑呢,腿不是炸了吗?又长出来了,抱着看,不挺好吗?就跑。跑得挺自如。又是在家里那条路上跑,是育华路,碰到熟人打招呼:我腿没事,这不是跑吗?

  晚上梦好几回,腿一跑,疼,醒了。原先醒了看看腿,怕伤口崩开血,看看没事,躺下又接着睡。

  以后再也不能跑了,球踢不成啦,这些只能在梦中了。

  武风保和朱永明是在同一颗地雷的爆炸中受的伤,他见小朱的两只手没了,便去卡小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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