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官刻满了“生人勿近”。
但依然有很多目光落在他身上,有的人天生如此,即使面色苍白充满病态,随便往哪里一站,依然是万众瞩目世界中心,毕竟这样打扮而且有气质的男人,一看就是成功人士,会吸引很多别有用心的单身男女主动往上扑。
都说嘴唇薄的人“薄情”、“无心”种种,季尧的嘴唇就很薄。
然而,曾经还真的有这么个人,傻乎乎地拼尽自己的全部下了一场豪赌在他身上,赌他的深情不悔,赌他的一生一世一双人。
最后…却输得一败涂地,遍体鳞伤。
季尧踩着医院专为病人统一提供的棉拖,走到正对着住院楼大门的水景喷泉前,坐在了水池边缘的石台上。
头顶有一架不知飞往何处去的飞机,从天边传来“隆隆”的声音。
这几日季尧心口有些不舒服,说不上疼不疼,只是空荡荡的,冷风灌进去,丝丝的凉。侥幸从那场车祸里捡回一条命来,车报废了,他这个人也几乎报废了。
季尧一向体火旺盛,冬天身子堪比火炉,他爱搂着林微尘睡,那个人也爱让他搂。可手术醒来后至今,他却一直手脚冰凉,躺在病床上时无论盖多厚空调开多大,从心口蔓延全身的冷气依然让他瑟瑟抖。
冷着冷着好像也就习惯了,只穿一件风衣他就敢下床,敢出住院楼,敢坐在冷冰冰的石台上背对着一池冒着森森寒气的冷水,心想:体寒就体寒吧,反正再也没有一个人需要他去暖,自己一个人,怎么都好过。
左手的拇指和食指随意地捏着一根不知从哪里找来的烟,季尧抬头看着天边飞机远去后在湛蓝色的天空留下的一道长长细细的白色弧线。
他不知道线的一端连着哪里,就如他不知道如今林微尘身在何处,在他出神的时候,手中那支烟已经燃去了接近一半。
低头,叼着烟嘴,季尧深深吸了一口。
“咳咳,咳咳咳!”
辛辣的烟气冲进鼻子里,喉咙里,眼睛里,季尧重重咳嗽着,五脏六腑都跟着疼了起来。他不得不弯下腰,眼眶有些热,被烟呛得有热流涌了出来。
“咳咳!”季尧又咳嗽了几声,呼吸才顺畅了,直起身,他把那根只吸了一口的烟头摁在了水里。
一点点红色的火星还来不及闪几下,遇到水就灭了。
“咳——呵呵!”季尧微微仰头,他看着天,让眼中充盈的某种液体倒流回去一些,笑得有那么一丁点儿苦涩。
真是残酷。
酒精过敏,酒他是喝不得了。现在…就连一根烟,他唯一可以用来麻痹自己的东西,也碰不得了吗?
有些累,手心里那部金属质感的白色true1ove手机传来的凉意却让他的理智维持着清醒。
结婚证圣诞那晚之后就不见了,之前那部true1over也被他摔碎,林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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