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做出选择？”
程廷葳呼吸一滞。
他想过总归会有这一天的到来，却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样突然。
他满怀激动和兴奋，想要去见燕清歌的时候，燕清歌的话犹如一盆冷水，将他淋了个湿透。
燕清歌闭上眼睛，“其实你就算知道了，也不用做出任何选择。我们已经离了婚，我也不会再和你结婚，我和你的关系，不会牵扯上你的家人。”
“清歌，对不起。”
此时此刻，除了道歉，程廷葳什么都做不了。
“不是你的错，我也有错。我太过自我，我相信你没有死，却无法体谅你家人无法相信你还活着。孩子也是我自己没有保护好，如果我早一点发现他的存在……”
“别说了，清歌，我求求你，你别说了。”
燕清歌闭着眼睛，睫毛颤动，“程廷葳，我没有做好结婚的准备，便同意你的求婚，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后来会发生的一切。我尚且不会讨好自己的亲生父亲，又怎么会愿意去讨好另一个人的父母。每个人都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失去孩子，便是我们为四年前不负责任仓促结婚而付出的代价。”
程廷葳捂住胸口，此时身上没有一处能比他的心脏更疼。
他和燕清歌曾经有过一个孩子，他努力想要遗忘却怎么也忘不掉的孩子。
“清歌，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不会有了。”
程廷葳的眼睛倏地睁大，瞳孔张开。
“程廷葳，我们不会再有孩子了。”
直到电话挂断，程廷葳仍旧无法回神。
醒来时满怀期待见到燕清歌的喜悦，现在只剩下悲凉的一片死灰。
一个人在床上呆坐了半个时候，程廷葳猛然醒悟，下床离开。
程廷葳拿了钱包手机，让李强送自己去机场。
宁则沂得到消息赶过来，直接拦在了车子前面。
开车的李强吓了一大跳，赶紧踩刹车，脑袋伸到窗外，“宁则沂，你做什么？吓死我了！”
宁则沂走过来，把副驾驶车门拉开，把程廷葳从车上扯了下来，“程廷葳，你是不是疯了？你伤还没好，真不怕死在路上？”
“小伤而已，不严重。”
程廷葳说着就要再上车。
宁则沂拉住程廷葳，“多少人就因为一点小伤不注意，最后感染死掉，你是不是不把自己的命当命？”
程廷葳回过头，皱眉看着宁则沂，一字一顿的问道：“宁则沂，你到底是有多讨厌我和燕清歌在一起？”
宁则沂怔住。
程廷葳眼底一片冷色，“我失忆之前一直在北边实验室，一起共事的徐临风和洛水对燕清歌都评价颇高，只有你一直在说燕清歌的不是，你就那么不愿意看见我和她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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