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回来，燕清歌一夜没睡，就在飞机上补了一会儿觉，现在还困着，看着面前热泪盈眶的程则徕，内心不为所动。
“我是燕蕤的女儿。”燕清歌面无表情的回应一群人的注视。
程则徕万万没料到，自己大儿子唯一的孩子，会拒绝程家人的身份。
“清歌，我知道你一时之间无法接受……”
“程爷爷。”燕清歌打断程则徕，“我不是一时之间无法接受，我是永远也不会接受。我出生的时候，我母亲嫁给了我父亲，我父亲接纳了我和我母亲，他就一辈子都是我父亲，也是为唯一的父亲。”
程则徕没料到燕清歌会这么说，一脸惊讶，“可你身体里流着我们程家人的血。”
老一辈的想法里，燕清歌是程冽的女儿，那认祖归宗是必然的。
至于燕蕤那里，无论燕蕤替什么要求，程家都愿意补偿他，哪怕是把他调回京城来都可以。
燕清歌淡淡道：“我姓了二十几年燕，血液里有一半流着谁家的血，并不重要。”
“清歌，你怎么会这么想？”程则徕皱眉，“我们是你的家人，彼此遇见困难，都能相互扶持，总好过你一个人过。”
燕清歌扫视了一圈为了迎接她回燕家而聚集在一起的人，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讥讽笑意，“相互扶持？这群人不在我落魄的时候往我身上踢两脚，我就感激他们高抬贵手了。”
程则徕终于意识到气氛的怪异。
程星纬程经武最明显的别过头，程雪意面无表情，曾怡却是主动开了口，“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我们以前谁也不知道你会是大哥的女儿。”
燕清歌挑眉看向曾怡，“你们过得去，我可过不去。我这辈子再也生不出孩子，按照传统的观念来说，程冽那一脉必然断了香火，我是否认祖归宗，并没有任何意义。”
“什么？”
“你说什么？”
“清歌，这是怎么回事？”
程星纬程经武和程则徕惊讶的反问，而知情的曾怡程易潇程雪意都脸色难看得发白。
程雪意是前段时间才知道这件事的，曾怡为了让程雪意配合自己，将程星纬踢掉燕清歌肚子里的孩子以及燕清歌再难怀孕的事说了。
燕清歌看向程星纬，眼里满是怨毒，“程星纬，你还记得你踢在我小腹上那一脚吗？你那一脚，踢掉了你堂哥的孩子，也踢掉了我的孩子，并且让我丧失了生育能力。”
燕清歌一字一句，极尽恶毒之能事，“程星纬，如果你有女朋友，最好别让她怀孕，如果你以后结了婚，也最好别让你妻子怀孕，不然一不小心出了什么意外，一尸两命什么的，挺可惜的。”
“你……！”
程星纬想说什么，被程经武拉住。
程经武现在整个人都是蒙的，他没想到自己弟弟几年前的行为，给燕清歌造成了如此巨大的伤害。
燕清歌看向程则徕，“我和你们程家人之间，没有亲缘恩情，只有怨怼仇恨。”
燕清歌看向程易潇曾怡，“你们别以为我身体里流着程家的血，我就会和你们尽释前嫌。相反，既然我和程廷葳没有了在一起的可能，我会开始我的报复，你们小心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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