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爱发脾气。”
燕清歌看着云翳，眼神里没有一丝一毫的信任。
长辈都气得摔筷子离席了，云翳真的就一点都不担心？
反正燕清歌挺忧虑。
她还等着观礼，现在这么一闹，她是不是得收拾行李走人了？
“你在担心什么？”云翳盯着燕清歌的眼睛问。
燕清歌一抬眼，就和云翳的黑眸对上，颇为无奈的说道：“我很可能要因为你的任性，不得不离开这里，另找住处。”
“你不是不缺钱吗？”
“可我想看云澄的接任仪式。”
云翳满不在乎的笑了笑，“别怕，我可以带你来。”
燕清歌：“……”
云翳拍了拍燕清歌的手背，“我虽然资历不如那几个叔伯，但我怎么也是云澄的叔叔，带个朋友来观礼，没什么大问题。”
燕清歌看着云翳，“我们什么时候成的朋友？”
云翳笑，“就在刚刚，我三叔发脾气的时候。”
有云翳的保证，燕清歌告别了云澄。
云澄知道燕清歌这个人，去意已决，便不会更改决定。
“三天后见。”
云澄点头，“三天后见。”
燕清歌是和云翳一起走的，云翳开车，燕清歌坐在云翳的车上，看着车窗外，冲她挥手的云澄，轻声问道：“云翳，如果你是坏人，我该怎么办？”
云翳笑起来，“我不是好人，但也不是坏人。”
车子缓缓驶离云家大宅，燕清歌收回视线，看向云翳，“云翳，你是不是故意的？”
如果说她不了解云家长辈，一时失言很正常，但云翳不可能不了解自己的叔叔伯伯，而且讨论中域的话题，还是云翳挑起的。
“待在那个腐朽的大宅子里，你不觉得自己的灵魂精魄都像是被吸走了一般慢慢变淡吗？”
燕清歌看着云翳的侧脸，那张和南昭国人普遍长相截然相反的脸，精致得挑不出一丁点儿的毛病，“你……那是你家，你这么说，真的合适吗？”
“腐朽就是腐朽，并不因为他和我命运相连，就不腐朽了。”云翳的眸色很平淡，就像在说月有阴晴圆缺是世间常理一般，“云澄不是在云家长大，所以才会心甘情愿回到云家。我成年之后，就很少再回云家，若非云家给予了我生命，给予了我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我绝不会再回到那个如同活在几百年前的老家族里。”
燕清歌有些意外，她和云家不少人都打过招呼，虽然看出来他们有些古板，但也不至于像云翳所说的那么难相处。
似是猜到燕清歌所想，云翳淡淡道：“他们对你的客气和容忍，全都是看在云澄的面子上。无论他们辈分多高，无论他们在云家待了多久。整个云家的话事人，未来都会是云澄。他们今天不给你面子，云澄未来就很可能不给他们面子。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是反复斟酌权衡利弊的结果，连对自己的家人，也要不停的算计，这样一个充满了阴谋和不安的地方，待的时间久了，正常人都会变成神经病。”
燕清歌越听越心惊，“那云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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