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的茶壶中装着大吉岭红茶。
俞想和尤金对坐在两侧,俞想莫名想起了“鸿门宴”这个词。
他莫名紧张,低头看向了手中的茶杯,却听见尤金问:“这套茶具是维多利亚年代流传至今的。”
俞想手下一顿,但还是举起茶杯啜了一小口。
他知这是尤金给他的下马威,他不慌不忙地喝了一口茶:“谢谢你的好茶。”
“不客气,你喜欢就好。”尤金没有表现出任何多余的情绪,但俞想知,考验早就开始了。
接下来的时间,尤金的表现仿佛这是一顿真正的下午茶,从始至终都在聊艺术,从艺术的流派聊到当代的艺术家,俞想也放松了心情跟着聊。
俞想的英语口语应付专业性这么的聊天还有点吃力,他说的很慢,尤金也十分照顾他,也放慢了语速。
一顿下午茶进行了约一个小时,尤金终于话锋一转,说到了正题。
“俞,你知我为什么会选择你吗?”
俞想的笑容僵了一瞬,复又放松:“我确实不知。”
尤金说:“你还记得左伊吗?”
左伊?尤金说的是中文的左伊两个字的发音,而不是英文的Zoe。
“这个名字我很熟悉,但我确实不认识这样一位左伊。”
尤金从手机相册中翻出一张照片:“那这幅画呢?”
画面上是一副油画的静物写生,线条规整流畅,用色准舒服,是一副教科书般的写生。
但俞想看着这幅画只觉得熟悉。“我想起来了!”他说,“在一场拍卖会上。”
在他的作品《堕天使》的拍卖会上,第一幅出场的拍品是一副中规中矩的静物写生,被曹哥他们嘲讽得一无是处,但俞想却觉得很是不错。
那副画就是眼前尤金手机中的这幅画。
“这位左伊小姐?”俞想看看画,又看看尤金,一个难以置信的可能在他的脑海中生成。
“没错,Zoe是我的的孙女,”尤金收起了手机,“平时我不看邮件的,是她在帮我管理这些。她强烈求我认真欣赏你的作品,我欣赏了,于是你来了。”
这下俞想完全不知该说什么了:“可是我……我们并不曾见过。”
“但这个圈子就这么大,没什么是可以隐藏的。”
俞想回忆了一下那天的情况,那天他所在的包厢里除了他就都是曹哥的人。而他没对任何人说起过,那就只能是那群人里有人对曹哥没有那么的“忠心”。
圈子不大,戏还都不少,俞想只觉得好笑。
只是谁能想到,无心柳柳成荫。他不带任何目的性的一个善举,却换来了这样的结果。
“俞,我的画廊签约最短期限是五年,你愿意签约吗?”
俞想没有任何犹豫,他点点头:“我愿意。”
“好,”尤金站了起来,“你跟我来。”
俞想跟在他身后,他们穿过了两个展厅,站到了一面空墙的面前。
“希望这里尽快属于你。”尤金说。
俞想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轻轻地抚着面前的墙壁。这里的墙壁尤其光滑,俞想觉得指下似乎不是石灰,而是变成了大理石。
许久后,他听见自己说:“好,我会努力的。”
尤金也笑了,这是俞想从见到他起第一次看他笑。
但他的笑容只维持了不到半秒,然后他说:“下个月的这个时候,请给我十幅作品。”
俞想:“?”
他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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