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还好意思说,那小畜生上回跑去你们爹爹书房,撕了他好几幅字画,要不是你们爹爹刚好回府,整个书房的东西都要给它糟蹋了。”
想起素来温和的爹爹拉下脸训人的模样,小兄妹胆子一软,终于噤声了。
崔沁音见这二人终于认了怂,也是暗松了一口气,又顺势唬道:“你们不听话,那猫我明儿就给轰出府,或者送给别人。”
小兄妹缩了缩脖子,异口同声:“知道了,我们听话就是。”
说着听话,可在跟着桑晴出扶霜院之前,曲云婧又扭头问了句:“小姑姑你怎么老不回府里呀?爹爹在国子监,你和二姑姑嫁了,连苏姨娘也不在,我们都找不到人玩。”
那瞬,崔沁音脸都僵住了。
这俩孩子,纯属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心里好一阵悔,早知道,就不该带他们出来的。
好说歹说愣是把俩位小祖宗给支开了,崔沁音端着一盏茶,却不知该怎么开口了。
按说,这事怎么都轮不到她来,可婆母用上姨母的身份,亲亲昵昵地跟她吐苦水,半是请求半是胁压,她连依违不决的余地都没有。
实在没有法子,她只得被迫接了这份差使,来做这报信的坏人。
这事,真真是强人所难。
前几日,恰好听闻三妹妹那位夫婿离京公干,不在府中,她那婆母才心思活泛起来,把这事儿说予她听,也是那会儿,她才知晓苏姨娘莫名失踪的事。
且这失踪,已经有一段时日了。
这样一来,这话更是难传。人寻无影迹,她这趟,基本等于是来报死讯的。
再有,便是这个当口来,更有些欺蒙的意思。
毕竟那位妹婿不在,她这三妹妹若要为母鸣不平,这会儿,无人给撑腰。
她实在是一个头两个大,婆母暗示,让她捏个类似于失足掉落的意外来搪塞三妹妹,可若说是失足掉落,这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尸体都不见,
还有一桩让她为难又心虚的,便是没有报官这事儿。
崔沁音万不敢告诉曲锦萱,自己那位婆母巧舌如簧,愣是把苏姨娘的失踪,说成了与野汉子私奔。
再加上庄子里头的仆妇,也说了几句似是而非、捕风捉影的闲话,又那么刚好,公爹明显也对那失踪了的枕边人有过什么怀疑,是以一通分析下来,本是个恶意揣度,却被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奈何公爹竟也信了,顿时感觉自己绿云盖顶,巴不得苏姨娘身遇不测,曝尸荒野,才能解他心头之恨,哪里肯去报官,又哪里豁得出脸去报官。
当然,那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自然是在东宫那位小姑子的事。
自打出了那事,公爹与婆母皆是焦头烂额,天天长吁短叹的,恨不得把整个奉京的大夫都请一遍,问问二妹妹到底是得的什么怪病。
二妹妹得宠时,公爹不仅顺利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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