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见姚氏不语,汪由僖把心一横:“夫人!这姓姜的明摆着就是来找茬的,你我夫妇一体,今日我若有个不测,夫人又焉能全身而退?!”
这时,高心慈也白着张脸靠了过来,顶着姚氏吃人的目光,同样劝道:“汪夫人,这事太突然,蹊跷的地方也太多了,咱们是措手不及,可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这当中确有误会,皆是那姓姜的有意撺掇……这些都是汪府内宅家务事,何必闹得这样难看,让百姓瞧了笑话,又让二位颜面扫地呢?”
姚氏仍是不语,一双眼珠子燃了火似的盯着高心慈。
汪由僖分出心神来,望了圈看戏看得津津有味的百姓们,瞪向愣在原地的小吏:“都愣着做什么?还不把他们都给我赶走!”
小吏们挠挠头,开始驱赶围观的百姓。
虽然听了些私丑事,可那也是别人的私丑事,终归不如自己的安危重要。
混乱间,仍有百姓记记惦惦:“……慈婆婆,河神不祭了么?”
高心慈眼神乱飘。
她想,就算是渺儿‘身份’暴露了,怎么说,汪由僖都会保住她们的。
拿准主意后,她找着借口,含糊其词道:“改天罢,今日吉时已经过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还用余光偷偷觑着姜洵几个,见他们无有动作,心下便也舒了口气。
可她上头那话才完,便听游渺发出一声惧骇的惊叫来。
打眼一瞧,原是有人在搡着她往河边推去。
“别动她!你们到底想做什么?!”高心慈被人拦住,接近崩溃。
“阁下满嘴谎言,我们不过想听几句实话罢了。”这话是戚蒙昭说的。
“什么实话?我不懂。”高心慈仍在垂死挣扎。
那厢,得了示意的杜盛,再度撵着游渺往前推了几步。
“别!”高心慈连忙阻止,她神魂俱碎,心知这些事都是姜洵策划的,便咬牙望着姜洵:“若我说了,姜大人便会放了渺儿?”
姜洵颔首。
各色想法交织在高心慈脑中。
她一方面怪汪由僖识人不清,小瞧了姜洵,另一方面,却又知道自己不得不说出真相。
事已至此,她们娘俩唯有靠汪由僖护着了。
还好,有个汪由僖在。
高心慈从犹豫迟滞中回过神,她浑身绷得死紧,终于从牙缝里蹦出话来:“没、没有什么河神,都是我瞎说的,都是子虚乌有的!”
万籁俱寂。
而后,嘈杂声起。
“……什么?”
“子虚乌有,所以都是你编的?!”
半晌懵愕后,百姓们再度哄动起来,场中一时民怨蜂起。
“杀人偿命!这毒妇害了咱们多少人?定要剥了她的皮!”
“什么神使,明明是下贱的巫娼!”
“对!杀了这个毒妇!”
高心慈一身矜傲之气被打得灰飞烟灭,多年积累下来的声望也霎时垮塌,她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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