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超市门口被人集体围观的操碎了心的社恐老母亲罢了,怎么这么巧小蜘蛛休眠破关呢,我按捺住想要掐诀的手指看了看一旁被劈得黑漆漆的树告诉自己今日不宜算卦。
愣神一小会儿的功夫,对面的山君已经立完了大誓,他轻轻把怀里的少年放在草地上走上前来给我叩了个拜年礼,玫瑰纤细的脖子已经慢慢显出妖纹,他蜷缩在草地上轻轻地颤压抑着不适。
山君叩完了拜年礼他挺直腰杆子很硬气地说了一句:“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我默默偏头,一时间突然有些感慨。
“画皮要多久?”
顾客就是上帝,上帝在问手术时间,我捏着手里仿佛小儿多动症一样的蛇镯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消停了。
“俩小时吧。”
“太长。”
“那得加钱。”
山君仿佛被噎住了,他捏了捏手指,憋了半天憋出一个行字来。
我不假思索:“你又没钱。”
“我给!”蜷缩在一旁的玫瑰不知何时突然醒了,睁着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咬牙切齿地说。
脚边突然被丢了一箱子沉甸甸的东西,我缩了缩脚趾,想着见好就收不然这场子大戏该要演砸了。
又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我抿着嘴超小声地说:“那我开始咯。”
几乎是瞬间,山君的眼睛变成竖瞳,对面的少女速度飞快像是长了翅膀瞬移过来一脚把他踹躺在地下。
“场面血腥家属暂避。”掐诀,水幕将我和山君隔在一边,我分明看到刚刚神色迷离的玫瑰偷偷翻了个白眼。
我扯了扯嘴角偷偷传音:“白,今年奥斯卡没你我不看。”
没有回音,还挺慎重。
白,玫瑰的名字。在那小世界一样的几年里,现实不过是短短几分钟,在幻境中我却实打实和刚要打起来的花妖做了几年朋友。
“你会画皮?我寻了许久的画皮师呀,你愿意给我的猫子画一身吗?他大抵不会老老实实被画…那这样再这样最后呱唧呱唧。”
彼时少年一身白衣拍着我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模样,眼睛里全是狡黠的笑意手舞足蹈。
“可以,但是要加钱。”我正襟危坐,对面的少年笑容楞在脸上。
阿紫乘我不注意又去撞结界玩儿了,我啧了一声用带血的手去抽空挡了一下,顺便感叹山君真汉子愣是一声不吭,虽然注射了一点儿麻醉剂但是说不疼肯定是骗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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