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药铺出来,曙柏肚子饿,去路边买了俩肉包子,拿着小贩找的碎银和几个铜板去找黑鹰。
“这边境的物价确实比京城低多了,你看,找了这么些银子呢。”曙柏显摆自己手里那两个铜板。
黑鹰不大感兴趣。此番亲自出来买药品逛集子不过是为了缓解一下近日的战事焦虑,顺便视察边关的民生状况。
曙柏嫌他无趣,弹了枚铜板给他:“好不容易打赢了,你怎么连个笑脸都没有。”
黑鹰动了动眉,将铜板接住,没说话。
打赢了仗,他自然欣喜。只不过,不知为何,心空得厉害。
他轻轻摩挲,指腹触感并不平滑,有字。
看那铜板,上面方正刻着个“宁”字,是打宁知府那出来的官银。宁知府吃穿用度奢华,倒不像是会到街边买包子吃的,这铜板也不知历经几番周折才到了这小贩手里,以后还很有可能被花到京城去。
想到这,又觉这缘分甚是奇妙。
回到宁府,曙柏提及此事,本是作为笑谈,那宁知府脸色却变了:
“二位有所不知,前些日子我宁府丢了一笔官银,数目不大,也就不到二十两。所以我也未曾想过去查这笔银子的流向。现在看来,这铜板也许正是那其中的一部分。”
黑鹰筷子一顿,睨他一眼:“那小贩不过十六七岁,又该如何躲过你府上众多侍卫?即便是他偷的,也不会傻到光明正大地拿到集市上用。”
“这便是我要说的另一桩事。”宁知府知道他误会了自己,脑门子冒汗,“你可还记得那支箭?那神秘女子盗我宁府的财物,嚣张至极,这笔官银很可能就是她先前试水踩点时偷去的。”
黑鹰皱眉,第二次听宁大人提起这名神秘女子,那日她一柄钝箭便入木三分,只此一点,便可断定她不是一般人。
整顿行囊,黑鹰决定傍晚出发回京。即便宁大人屡次暗示他,此处那神秘女子不得不除,但他只听命于圣上和王爷,无需承宁知府的情。
已给圣上去信函,道了战场概况,现在全京城的人都该在准备迎接将士们。回京本就绕了远路,还是早些出发为好。
途经官家石榴林,明明是结果的十月,每棵树上却都是光秃秃的。黑鹰又想起宁知府诉苦时说的:
“那西乐崖的崖主先前来信挑衅,说喜欢吃初熟的石榴,我不信,而且石榴林有人把守,所以便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可谁知她真将我的果子摘了个干净,哎哟想当初播种时,我还亲自施了一次肥呢这崖主怎的就不知节制呢,如此多的石榴她得吃到什么时候去?”
黑鹰觉得这神秘女子倒是有几分魄力。
穿过石榴林,没多远又是一片黑漆漆的树林,树高林深,宛如一个黑洞,对他们张开幽幽大口。
曙柏看得腿发软,舔了舔唇,询问黑鹰:“要不明早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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